基于對陸昭菱的能力的信任,他不動聲色又診了第三次,這一次也問了不少問題。
    秦悅榕也回答得很仔細。
    最后還問到了女子癸水一事。
    在問這些的時候,輔老大夫就讓男的都退出去了,只留下了秦夫人。
    秦悅榕本來是不好意思的,但是看著輔老大夫慈祥的樣子,又想到他以前在宮里應該也沒少替后妃們診病,總會問到這些的,她就忍著羞怯,回答了出來。
    “這兩個月,不曾來。”
    “什么?”秦夫人倒是有些吃驚,“你為何沒和娘親說?”
    “我,我想著再等等”
    “除此之外,腹部可有什么不舒服?”
    “有,”秦悅榕又說,“最近偶爾會有些墜脹的疼痛,腰部也很酸。”
    輔老大夫松開把脈的手指。
    “你中毒了。”他長嘆口氣,“而且這毒,是針對女子所制,對以后懷胎有礙。”
    “什么?這,這怎么會呢?”
    秦夫人臉色大變。
    秦悅榕也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這會兒她就覺得腹部有些奇怪的痛感。
    隱隱的,能忍受。
    這么想起來,之前有好些天她都感覺到這種疼痛,只是因為能夠忍受,而且有什么事做就能轉移注意力,她也就沒有多想。
    還以為,是癸水未至,所以身體有些堵滯,癸水來了就好。
    “可是我怎么會中毒?”她也覺得很茫然。
    “這毒是慢性毒,應該暫時不妨礙性命,只是對女子身體有損。”
    輔老大夫站了起來,“現在去槐園吧,聽老夫一句勸,此事不得再耽誤,能早一天解決,對秦小姐才好。”
    “那,那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就這么去槐園,能行嗎?”秦夫人握住了女兒的手。
    “可帶了銀票?”輔老大夫問。
    “這個,自是帶了的,但這個,是該給您”
    他們秦家不算很有銀,只是也知道輔老大夫的身價,是帶足了銀票過來的,想著要付他診金。
    輔老大夫擺了擺手,“不用給老夫。”
    “???”
    輔老大夫想說,能夠想到來找他,又給他個機會去跟陸小姐學習,比什么診金都好。
    “走,去槐園吧。”
    輔老大夫也沒有讓他們怎么遲疑,先出了門。
    “父親,您這是?”輔順看了過來。
    “備馬車,去槐園。”
    “現在就去?”輔順有些哭笑不得,“父親,會不會急了些?”
    “急什么,現在去正好。”輔老大夫看向秦大人,“秦大人覺得呢?”
    秦夫人剛出來時已經小聲地跟丈夫和小叔子說了,女兒中了毒。
    秦家兄弟倆也變了臉色。
    但是他們還是相信輔老大夫。
    “那我們聽輔老的。”
    后來秦家人每每想起這一天,都很慶幸自己選擇對了,敢于如此信任輔老大夫。
    輔老大夫帶著他們去了槐園。
    其實,陸昭菱也才回家沒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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