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逗完了靳家人,心情大好。
    殷云庭搖了搖頭,“我大師姐是逗你們的,元元是拜了師,但是我們師父不會拘著他,他還是可以繼續讀書,以后還是可以繼續考科舉。”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什么玄門的嗎?”靳眾結結巴巴地問,“要是皇上不讓你們師門的人考功名呢?”
    殷長行淡聲說,“他敢。”
    啊?
    這語氣是怎么回事?
    靳眾差點兒腿軟跪下去。
    這個“他敢”的他,指的真的是皇上啊?
    靳志寬卻想起什么來,傳說以前第一玄門很厲害的呀,當今皇族能夠坐穩這大周江山,就是因為有第一玄門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家小元這是真的有了個大靠山了?
    但不管他們想什么擔心什么,反正陸昭菱是把那燒雞燒肉燒酒當成回禮塞給他們了。
    而且她就對小元一口一個小師弟了,關系坐實,誰也反對不了。
    “我看小元也樂意得很。”尤氏悄悄對丈夫說。
    她觀察過了,靳元一點抗拒都沒有,看來是很喜歡這個師門的。
    現在又說可以讓小元繼續考取功名,那拜入這個師門只有好處啊。
    小元要是多一些人幫忙,那以后他們身上的負擔也不會那么重!
    靳家的幾個孩子更是高興。
    今晚他們可吃太飽了,那些飯菜好好吃啊,太幸福了!以后小元有這樣的師姐,說不定他們也有機會再吃一頓酒樓!
    幾個孩子十分沒大志向地想著。
    “我只要再吃一次酒樓就瞑目了!”靳家二兒子憨憨地說。
    話音一落就被他哥一手拍在后腦勺。
    “瞎說什么?”
    又不是要死了,說什么瞑目?
    靳家小女兒回味著剛才最后吃的那一小碗糖藕,覺得好甜啊。她說,“吃這次我就很高興啦。”
    陸昭菱是聽到了他們的話的。
    靳家這些人,還要再觀察觀察吧。
    但是他們回到靳家租的小宅子時,看到煙滾滾,有不少人提著桶急慌慌地跑過去。
    周圍還有不少人在七嘴八舌地叫著。
    “那邊還有火,快過去潑水。”
    “哎啊,靳眾沒在啊?他們家還能存下什么東西嗎?”這是認識靳家人的鄰居。
    “人不在就是造化了!你沒看他們同屋的老楊家,一個摔斷腿了,留在屋里被煙熏得說不了話,一個頭發都差點被燒沒了,還有一個摔掉了一顆門牙!”
    靳家人大驚失色,焦急地跳下馬車奔了過去。
    “怎么回事?”
    “怎么會著火的?”
    “快,孩子他娘,你看著孩子,我進去看看!”靳眾立即就拔腿往里面沖。
    “夫君,你”鄭敬蕓驚慌地要拽丈夫,但是慢了一步,靳志寬見堂兄跑進去,也趕緊跟上。
    他們的衣裳什么的也還在里頭,被子里縫著幾十文錢,也得取出來啊。
    “爹!”
    靳元也想跟著往里奔。
    “我的書!”還有他寫的字,抄的詩,筆墨紙硯什么的,那都是很值錢的啊!
    “別進去。”陸昭菱按住了他,“青木,你們快進去幫忙。”
    “是。”
    青木等人也快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