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陸昭菱不在這里,如何帶她過去看?
    周時閱也很想留在這里繼續聽父皇傳話,想知道殷云庭到底是不是判官。
    但是蠻族使臣離奇暴斃,這也不是小事。
    他們不知道背后會出什么事,會不會是大祭司的陰謀。
    見識和經歷了這么多之后,周時閱也不會覺得,一個人死了就是真的沒了。
    死了,還有可能成了鬼。
    特別是蠻族這些使臣,本來就是算是邪修,死了會成為什么,他們誰都不知道。
    所以這件事也非同小可。
    “師父,現在阿菱不在”周時閱看向殷長行。
    殷長行已經站了起來。
    “我跟你去看看。”
    他也擔心那個布罕達不是簡單死亡。這事交給呂頌的話,他可能還看不真切。
    呂頌還得再練兩年。
    菁菁擅長的也不是這個方面。
    “師弟,你們繼續在這里守著,有什么事及時來說。”殷長行對翁頌之說。
    “是。師兄你放心去吧。”
    小菱兒下幽冥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有事也能及時回來。
    周時閱便帶著殷長行匆匆離去。
    翁頌之他們繼續守著太上皇的牌位。
    皇宮里,皇上頭疼幾個時辰了,服了藥,讓御醫過來幫忙揉了半天,不見好轉。
    要說疼也不是受不了的痛,就是隱隱脹痛,讓他坐立難安,也無心看奏折。
    “下去!”
    皇上被御醫的手法按得頭皮都有點疼了,頭疼根本沒有緩解,火氣上來,喝令御醫滾下去。
    御醫趕緊退下,出去之后微微松了口氣。
    好歹只是讓他滾出來,沒有砍頭,保住一命。
    “譚良呢?”皇上又問起了覃公公。
    之前譚良告病,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皇上現在才想起譚良來。
    覃公公趕緊回話,“回皇上,譚太醫昨兒還讓人送了信來說病尚未好轉。”
    “他自己是御醫,這么久了都沒能治好自己?”皇上皺了皺眉,“醫者不自醫,難道這話還是真的?”
    “譚太醫是眼睛的問題,自己也瞧不見舌苔,看不見自己眼睛的狀況,估計是難了些。”
    “他就不會去輔家讓輔老給他看看?”
    “皇上,以前譚太醫和輔老似乎不太對付”覃公公說。
    皇上啞。
    他想起來了,當初他自己還對兩個名醫不對付的事樂見其成呢。
    他就喜歡這些臣子各有立場,偶有紛爭,能夠斗來斗去的,他覺得安全些。
    要是手下臣子們都和樂融融的,打成一片,那一旦有什么事,他們可不就得全部人對抗他一個了?
    都沒敵人,他這個皇帝,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敵人了。
    而他要是看誰不順眼,也就沒有稱手的人可用來幫他對付。
    當初還是因為譚太醫與輔老斗過醫,他才注意到譚良的。
    只讓輔老一人獨自放光芒,他就不樂意。
    “你派人去看看譚良吧,要是真沒好轉,就傳朕口諭,讓輔老去給他看看。”
    他們不對付,他偏要讓輔老去給譚良看病。
    “是。”
    覃公公退了下去。
    出去就看到一個長相婉約的美人,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過來。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