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她的額頭親到鬢角,再到鼻尖,挪到她耳畔,咬住她耳垂,細細吮吻。
    有點強勢,卻又溫柔。
    蘇婳腦子一片空白,偏頭避開,被他按住。
    被他吻著,摸著,她后知后覺,男人就是一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生物。
    一個多小時前,他才說的,要追她。
    她還沒答應呢。
    他就來摸她,親她,還想帶她回家過夜。
    她抬手按到他的唇上,輕輕推開,問:“你以前追楚鎖鎖,也這么猴急?”
    顧北弦眼神明顯一滯,“好好的,提她做什么?掃興。”
    蘇婳正色道:“說實話。”
    “我沒追過她,就是兩家老人一直撮合。你是我第一個主動追的,我不太會追,你多擔待點。”
    蘇婳心說:你已經夠會追的了,謙虛什么呢。
    這時,司機拉開車門上車,把車子開出酒店,駛到正路上。
    他問:“顧總,您要去哪?”
    顧北弦道:“日月灣。”
    蘇婳說:“送我去我媽家。”
    顧北弦把她耳邊碎發撩到耳后,低沉好聽的聲音帶一絲沙沙的軟糯,“跟我回家好不好?”
    聽起來有那么點點撒嬌的意味。
    都說好女怕郎纏。
    真的。
    蘇婳要很努力,才能抵御得了他的軟磨。
    她清清嗓子,明明心里軟得一塌糊涂,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裝高冷,說:“我很難追的,以前上大學時,很多男生追我,我都沒理。”
    顧北弦被她這副傲嬌的小模樣逗笑了。
    回想了下初次見她時的畫面,漂亮的外表下犟犟的,明明是在笑,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像裹在繭殼里的蛹。
    油鹽不進。
    的確不是好追的主。
    “看出來了。”他淺淡地笑,“是我運氣好,直接把你娶回家了。”
    半個小時后。
    車子駛到蘇佩蘭住的小區大門外。
    蘇婳說:“我明天準備一下手續,要去寶島博物館,畫那幅畫。可能要半個月,或者更長時間才能回來。”
    顧北弦自然舍不得和她分開。
    可是又擔心管束她,她再不高興。
    便說:“我多派幾個保鏢保護你。”
    有過前幾次兇險的經歷,蘇婳沒推辭,道了聲謝,請求道:“也請多派幾個保鏢保護我媽好嗎?”
    “放心,一直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岳母就是我親媽。”
    蘇婳心里挺感動。
    “再見。”她下車。
    顧北弦抓起車上的玫瑰花,長腿一邁,跟上去。
    蘇婳回頭看他,“不用送了。”
    “今天是第一天追女朋友,送回家是應該的。”他舉了舉手里的花,“儀式感很重要。”
    蘇婳心說:你也知道是第一天追啊,那會兒還想直接把我帶回家呢。
    兩人肩并肩朝前走。
    碩大的月亮,銀盤一樣掛在天上。
    皎潔的清輝,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顧北弦希望這條路長點,再長點。
    這樣他就可以和蘇婳一直走下去了。
    來到樓下。
    蘇婳從他手中接過花,說:“你回去吧。”
    “好。”
    蘇婳抬腳就走。
    腰肢忽然被顧北弦一把握住。
    他把她拉到樹下的暗影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舌尖撬開她唇瓣和齒尖,先是撩了一下,然后變得激烈和瘋狂。
    蘇婳心里發潮。
    她還愛他,愛他的吻,愛他的氣息。
    愛他的執著。
    深愛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分開呢?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時,忽聽一道女聲傳來,“你們倆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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