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吊吊,自然是不像話的。
    黃湘兒雖然愛貪小便宜,但也不是沒臉沒皮,忙起身去了房間。
    當她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加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盡管仍然摭擋不住山巒起伏的曲線。
    不過總算不會亮瞎眼,嚴初九自然就從容淡定了許多。
    她非要聊幾句,也能勉強陪著。
    最起碼,不用再擔心被權叔打死了不是?
    “初九,你借給我的那三千塊錢,我恐怕沒那么快還你啊!”
    “沒事,嬸兒我不著急的!”嚴初九環顧左右,不解的問,“權叔呢?又去幫別人守船了嗎?”
    “你還不知道嗎?他去做海員了!”
    “啊?”嚴初九很是吃驚,“他真去了?我以為他喝多了說胡話呢!”
    黃湘兒悶悶的說,“我也叫他不要去,可他不想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打零工,和我吵了幾次,最后這沒良心還是走了!”
    嚴初九只能安慰她,“沒關系的,權叔去幾天就回來了!”
    黃湘兒連連撇嘴,“哪是去幾天,一趟就得三個月,這么長時間,叫我怎么熬啊!”
    如果她不說這后面半句,嚴初九還知道怎么安慰她,可這后半句一出來,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因為他雖然樂于助人,但有些忙也是愛莫能助的。
    想了想,他覺得倒不如說點實際的,“嬸兒,你吃飯了嗎?”
    “沒有!”黃湘兒搖搖頭,“你權叔不在,我一個人,也沒心情做飯!”
    嚴初九笑笑說,“一個人也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飯的,靈魂和胃總有一個在路上,不想讓靈魂飄走得先把胃填飽!”
    黃湘兒明顯不是個有文化的人,聽不太懂,可又感覺很深奧,很有道理的樣子,一愣一愣的看著他。
    嚴初九只好說簡單點,“我的意思是說人生苦短,要懂得即食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