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往往骨瘦如柴。
    那條九十斤的龍膽石斑過后,嚴初九的好運似乎余額不足了。
    別說是龍膽石斑,甚至連口都沒有了。
    反倒是回到船頭那位位置繼續釣魚的葉梓,開始嘎嘎上魚。
    盡管上的魚都不大,就四五六七八斤,但嚴初九沒有笑話她。
    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說話又好聽,所以給她面子。而是不敢,因為人家釣的條條都是紅斑。
    哪怕只是四斤出頭的一條,也已經差不多三千塊錢了。
    嚴初九見她一連上了五條紅斑,十分的羨慕,甚至有點懷疑這小嫂子是不是會什么采陽補陰的邪術。
    剛剛過來的時候,在自己身上貼了一下,就把自己的好運氣吸走了。
    要不然自己現在怎么突然沒了口,她那邊就狂口呢?
    這顯然是一種無稽之談。
    嚴初九搖搖頭甩去之后,認真分析沒口的原因。
    很快就有了比較專業的結論:剛剛那條龍膽石斑實在太大了,遛魚的時間又太長,下面的窩子被攪了,必須等一段時間才能重新聚魚,所以沒口。
    盡管釣組上有蝦籠打窩,但嚴初九為了加快速度,還是順著竿尖的位置,又扔了五六團窩料下去。
    反正他今天準備的窩料很多,足足一大箱,不怕造!
    過了約有二十來分鐘,沉靜已久的竿梢有了顫抖的動作,明顯終于再次來魚了。
    嚴初九精神為之一振,不過看著竿梢的顫抖幅度不大,那魚像故作矜持的女人一樣,要吃不吃,欲拒還迎的樣子,他就強忍著沒動。
    釣巨物是不能心急的,它沒吃穩之前就強行提竿,隨時都可能脫鉤跑魚。
    這和談戀愛是一樣的,妹子在沒心甘情愿之前,你要是亂來,妹子不止會跑,帽子叔叔還會找。
    嚴初九一直耐心的忍著,憋著,當竿梢終于出現有力下頓動作的時候,他才果斷的推動電絞輪的收線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