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好嚇人啊。”
    幽暗詭異的庭院,忽然出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    鳴棲漠然抬頭,露出了一道嫌棄的笑意。
    “我以為你能把我怎么樣呢”少女眼睫眨動,原本麻木空洞的眼睛,不知何時,正興沖沖地看著他。
    一派譏諷,“原來還是想著身下二兩肉的事情。”
    “呵~”
    就好像,看到了不自量力送上門挨揍的小人般。
    黑衣人一愣,“你!”
    他所有的得意都卡在了臉上,懵了,“你怎么會沒事!”
    ”我今日在云清臺布了那樣的幻境,趁所有人不注意,放了煞在你身上。”
    直到夜里可以控制住她的神志,將她引來此處!
    “那可是煞鬼!”
    那人蒙著面,一臉驚悚地盯著鳴棲,這幾日他做過不少試驗,只要是個人,一踏入這道陣里面,頃刻間就會束手就擒!
    她怎么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鳴棲恍然大悟,原來湖邊的幻境是這個人折騰出來的。
    她說怎么當時有人襲擊她,自己手中破了口子,原來是東魏世子借著他們中了幻境,給她下陰鬼煞。
    但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鳴棲只是在夜半覺得渾身仿佛被牽制,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占據她的身體。
    可還沒等那東西刺入她的靈臺,就被鳴棲發現了,只是不急于一時清除。
    鳴棲放縱陰鬼煞控制自己,不過是想看看。
    這些日子是誰一直在暗處盯著她。
    想對她動手罷了!
    黑衣人驚恐萬分,慌不擇路地將手中的木牌高高舉起,在鳴棲面前揮來揮去!
    驚恐地沖著那群骷髏,“還等著什么,快吞了她!”
    骷髏咯咯咯地撞動牙齒,得到命令,恨不得從鳴棲身上咬下一塊血肉來。
    鳴棲被越來越多的骷髏包圍,堆成了山,黑衣人眼看著鳴棲被煞鬼埋起來,蹦跳出來的心,這才重新吞回了肚子!
    “就這點伎倆也想對付我?”鳴棲唇邊浮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意,她雙手成刃,凌空出現一柄匕首,對著腳下的紅色絲線便是一刀。
    “你別妄想逃出去,這可是沾了血的陣”
    “對付我”
    “簡直不自量力!”
    說罷,骷髏山中,只見一道銀光爆裂。
    數十個骷髏頭毫無預兆地凌空飛了出去!
    一雙手從骷髏山里伸了出來,捏著一具骷髏骨架。
    鳴棲彎起唇,桀驁不馴的眸光森冷,
    黑衣人:“”
    黑衣人狠狠吞了口水,頓時覺得鳴棲不好惹,他心里忍不住打起退堂鼓,連忙環顧四周,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
    鳴棲眼風一頓,原本陣法之中的紅絲竟然如同活了過來一般!
    如同一條條扭曲的長蛇,沖著黑衣人蜂擁而去!
    黑衣人大叫:“別過來!別過來啊!”
    他如同一只猴子,在庭院內上躥下跳。
    鳴棲插著手,靠在一邊,欣賞他的表情。
    他想破頭也沒想明白,這個寶清郡主到底是怎么破了他精心布置了一個多月的縛靈陣!
    鳴棲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眼看就要爬過高墻。
    根本沒有看清,庭院之中已經沒了身影。
    下一瞬間,紅色絲線如同觸手,瞬間卷住了他的脖子。
    將黑衣人連人從墻上一路拖拽而下。
    他感覺到脖子給人卡住,喘不上來氣,翻出了眼白,將他捏得跟一只雞似的扔到了庭院中央。
    黑衣人狼狽地滾了一圈,剛好抬起頭對上了鳴棲的臉。
    鳴棲蹲下身體,一把拉開了他的兜帽。
    挑了挑眉,“東魏世子?”
    地上的男人,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一張臉白得細膩發光。
    東魏世子嚇得驚慌失措,他將自己縮成一團,渾身上下不住地發抖,看到鳴棲的臉,“郡主,哈哈,都是誤會!誤會啊!”
    鳴棲身上的骷髏,卻像是個聽話的寵物,在她的腳邊不斷地蹭他。
    沖著東魏世子,嘎嘣一聲,扭過了頭,嚇得他梗著脖子大叫:“救命!救命啊!”
    鳴棲毫不猶豫,踹了他一腳,踩著他的胸膛,俯下身從他手中叫陰鬼煞的木牌抽了出來,瞇著眼睛:“陰鬼煞,哪里來的?”
    東魏世子禁不住嚇,就是幾句話,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郡主,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前些日子在你們面前丟了臉,面子上過意不去,想用這個煞嚇一嚇你。”
    鳴棲捏著陰鬼煞,一聲冷笑,“誰教你用陰鬼煞來嚇我?”
    陰鬼煞,這么陰毒的東西,中煞者會被煞鬼附體,魂魄逐漸被吞噬,直到最后成為煞鬼的俘虜,對煞主人聽計從。
    雖然看起來人還活著。
    實則,早已經死了。
    東魏世子眼睛轉了一圈,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鳴棲見他不肯說,狠狠用力踩得他口吐白沫,才艱難地說:“容闕,是容闕!”
    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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