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她預期的結果,產生了極大的偏差。
    不應該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鳴棲走到他面前,出質問:
    “既然你熟悉符文,怎么會看不出來,這道符咒上,多添了三筆。”
    “什么多添?”
    青鼎道人被鳴棲一句話說得發蒙,低頭將符咒拿起來順著她所仔細查驗。
    !!
    沒想到
    真的多了三筆!
    他眼底震驚之色溢了出來,被懟的啞口無。
    鳴棲的唇角不可查地彎起:“現在似乎發現了?”
    她不以為然:“道人若是當真熟識咒文,應該看得出這是何咒?”
    青鼎道人渾身僵住,面部的肌肉因為過于用力,不住抽動。
    東魏王一頭霧水,他敏銳地發現好像哪里不對,“是什么?”
    青鼎道人咬緊牙關,死死握住符咒,“此三筆,逆轉了符咒的作用。”
    “是”
    他不得不說:“是除惡驅邪的意思。”
    鳴棲功成身退,甚至沒有刻意去看,青鼎道人懷疑人生的表情。
    四公主最先炸了,哼聲不屑道:“虧得你還是什么王城中最負盛名的修仙道人。”
    “竟然連幾道符都看不出來,竟將驅邪的看成招邪。”
    “幸虧我大周的人底氣足,不然不就被你這個三流的道人冤枉了也說不出來!”
    眾人啞口無
    啊?
    “誤會了寶清郡主。”
    容珩哂笑,“既然并非什么傷人的咒法,王女突然吐藥昏迷一事,便與郡主無關。”
    他就知道鳴棲從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她既然敢承認,勢必有轉圜的辦法。
    果然!
    先引人入局,再步步擊破。
    等到來人察覺到她的目的之時,早已經被圈套徹底圍住,難以脫身。
    難以自圓其說。
    王女一時間腦子沒能轉過來,她吸了吸鼻子,眼眶中升起水霧。
    乳母當機立斷,質疑:“既然不是什么害人的東西,為何郡主非得藏這么深,讓人懷疑。”
    鳴棲等著這一場局落幕,才堪堪開口:“畢竟是些咒術,難道還光明正大地放出來?”
    “原本是想等王女的病好了,我再將咒印收回功成身退,倒是沒想到,這么引人注目。”
    王女:“”
    是悄然在幫她?
    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捂住了王女的喉嚨,她唇角發干,說不出話來。
    東魏王不愧是常年依附大周,即圓滑又務實,他地揪出放置木盒的鳴棲。
    王女就是故意在眾人面前,咬死鳴棲想要害她。
    借著輿論,審判鳴棲!
    還有這個青鼎道人。
    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么輕而易舉的咬定木盒里是咒印。
    誰知道,這枚詛咒早就被鳴棲修正。
    如今沒有半點招邪的作用。
    一眨眼
    正殿的形勢倒轉
    青鼎道人被鳴棲耍得團團轉,他當著眾人的面,一再說出了兩個得心應手的本事。
    鳴棲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看來青鼎道人的修為,華而不實啊。l
    “你!”
    “豈有此理!”
    眾人竊竊私語,都在議論他名不副實。
    一時之間,氣的發鬢散亂,胸膛瘋狂地起伏,怎么也壓不下這口氣。
    今日過后,他日后的生意難做。
    不消片刻,他變成人人稱頌的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貶為欺世盜名的騙子。
    沒多久就滾回了老家。
    當然這是后話。
    鳴棲沒有放過他們,“剛才太子殿下有一句話說的是,既然我放的并非是招邪之物…”
    她看向了王女,“王女怎么會突然吐血呢?”
    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又送還給了王女。
    五公主連連點頭,奇怪道,“是啊,既然是驅邪,王女怎么會忽然昏迷惡化?”
    不就是明擺著說王女是裝的?
    “我…”
    王女渾身一顫,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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