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按時吃,怎么了?”
    我忐忑地問:“是不是我的病又嚴重了?你不用瞞著我,我自己能感覺到,我現在每天都是身心俱疲的感覺。就算什么都沒做,也會很累。”
    心理醫生凝重地說:“我有句話,雖然知道你不愛聽,但我必須要說。上次,你對我說你已經不在乎你的丈夫和你的婚姻了。但從你現在的種種反應來看,這些正是在乎的表現。”
    我剛想說什么,他立刻打斷道:“你不用急著否認。畢竟,是二十年的感情,四年的婚姻,除非這個人是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否則,多多少少都會不舍、不忍,我能理解。”
    我啞口無。
    后來,心理醫生還是按照原計劃對我進行了治療。
    我每每說出跟顧時序的過去,明明那樣美好,卻變成了鋒利的刀,生生將我的肉剜下來。
    兩小時的心理治療后,我離開了診室。
    診室門口的電梯一共三個,我剛進去其中一個電梯,另一個電梯的門突然開了。
    我看著顧時序跟助理一起出了電梯。
    他這人向來矜貴,走在路上目不斜視,所以沒看到我。
    我心中疑惑,立刻也出了電梯,悄悄跟在他們后面。
    顧時序進了另外一個診室,這里的診室根據醫生級別不同,價格也不同。
    他去的是最貴的那個。
    我疑惑極了,顧時序怎么會出現在精神心理科?
    難不成,他這個婚姻里的施暴者竟然也被逼出了心理問題?
    這個猜測很快被我否認了,顧時序和蘇雅欣現在不知道多甜蜜,怎么可能有心理問題?
    那其他可能就是朵朵上幼兒園之后,有了心理問題?
    顧時序是為了來給她女兒看病的?畢竟,這小丫頭自從上了幼兒園就成天尿褲子,人際關系也處理不好。
    可今天是周末,朵朵明明在家,如果真是為了她看病,應該帶著她一起來才對。
    就在這時,護士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
    “這位女士,你找誰?”
    我連忙找了個借口,鎮定地說:“我是剛才那位顧先生的太太,我竟不知道我老公有心理疾病。不知道他來這里多久了?”
    說完,我還拿出以前跟顧時序合照的照片給她看,打消了她的懷疑。
    護士對我的態度立刻恭敬了許多,道:“顧先生幾乎每周六下午都會來這兒。”
    每周六?
    所以顧時序還不是第一次來這兒?
    我繼續問道:“那他治療這個病多久了?嚴重嗎?”
    那護士道:“其實我也是去年才來這里上班的,反正自從我在這邊工作起,就總能在周六下午看到顧先生。至于他是什么病,我就不知道了。醫生都是為病人嚴格保密的。”
    我想想也是,我來看心理醫生的第一天,就跟醫生簽了保密協議。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我離開時,叮囑道:“麻煩你別告訴我老公我來這里找過他。既然這是他的隱私,他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的。否則,我怕你跟我說這些,也會受到牽連。”
    護士被我嚇到了,自知自己剛才的話不妥,趕緊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怎么都想不通。
    從剛才護士的話里,他一年前就開始來這里了,那肯定不是因為朵朵尿褲子這件事。
    那顧時序究竟是為了什么,來心理科看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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