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坐起,縮到床角,警惕地看向陸淮安這個‘禽獸’。
    昨天晚上,他們整整折騰了一夜。
    就剛剛動那一下,蘇晚棠便感覺身體酸痛得厲害,跟散架重組似的。
    果然,男人不能說不行!
    因為,他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他到底有多行。
    想到昨夜,被陸淮安哄著騙著不知說了多少遍羞人話,蘇晚棠臉瞬間又燒起來了。
    蘇晚棠光顧著躲,卻忘記了扯被子。
    陸淮安眸色陡然間暗下來,喉嚨發緊,遞上被子角:“棠棠,蓋上被子,別著涼了。”
    意識到什么,蘇晚棠下意識低頭往身上一掃,又羞又惱,慌忙扯過被子。
    這一扯,扯多了。
    小淮安激動地沖她雄赳赳!
    “你!”
    沒管住身體,陸淮安耳尖微紅,但他好歹是個男人,默默扯過被子一角,把不禮貌冒頭的兄弟蓋住。
    “棠棠,這個…男人早上都這樣。”
    蘇晚棠是學醫的,知道這個,男子腎氣充足,就會‘晨興’。
    但知道歸知道,可和親眼所見,到底不是一回事。
    尤其是,陸淮安昨夜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哪怕蘇晚棠除了剛開始有些難受,后面都是快樂的,她也不想再來了。
    實在是,太累了。
    解釋完,見蘇晚棠依舊沉默,只是警惕地看著他,陸淮安動了動嘴巴。
    “棠棠,你放心,昨夜…我不會胡來的。”
    是他貪歡了。
    可也是真的忍不住、停不下來。
    這話,蘇晚棠打上問號。
    陸淮安確實是說話算話,就纏著她多來了一次,可也沒人告訴她,一次也可以那么久。
    “你回你自己屋睡去。”留他在身邊,蘇晚棠實在不放心,也睡不好。
    原打算再多抱著蘇晚棠睡一會兒陸淮安,掩下眼底的失望,對蘇晚棠說道:“那我去上班了。”
    “這么快?”蘇晚棠驚訝。
    “嗯。昨天,手續已經辦妥了。”
    陸淮安掀開被子,長臂一伸,拿起放床頭的新衣服當著蘇晚棠的面穿了起來。
    猝不及防看見這充滿張力一幕的蘇晚棠,臉上剛降下的溫度又飆升上來。
    禮貌告訴蘇晚棠,這么盯著男人看不好,但眼睛有它不一樣的看法追求。
    總之,沒移開。
    修長緊實的大長腿,隨著啪嗒一聲,躲藏起來,順著人魚線往上,是男人輪廓分明的腹肌,他腰側比其他地方肌膚要紫一些…是她掐出來的。
    鎖骨貼近脖子的位置,還有明顯的齒痕,也是她咬出來的。
    昨夜,惹火的一幕一幕像是電影,在腦子里循環播放,蘇晚棠感覺腦子要燒冒煙了。
    不知何時,陸淮安已經穿戴整齊,俯身湊了過來。
    他貼在耳邊,聲調微啞:“媳婦,等我晚上回來。”
    等關門聲傳來,蘇晚棠才猛地驚醒,捂著發癢的耳朵,咕噥道:“禽獸!誰要等你回來?今晚,我一定把門鎖得緊緊的!”
    想著想著,蘇晚棠迷迷糊糊睡過去。
    陸淮安出了房間,和王嬸說了一聲,蘇晚棠昨夜累著了,起得晚,就不和大家一塊吃飯了,讓王嬸先給她留出些飯菜,等她醒了再吃。
    還特地交代了一句,晚上,買個老母雞,燉雞湯喝。
    王嬸是過來人,聽這又是累著,又是補身體,哪里會不懂,替陸淮安高興的她,笑著應承下來。
    和王嬸打過招呼,陸淮安沿著大院跑了幾圈,發泄了一下旺盛的精力,回來又沖了個冷水澡。
    吃飯時,面對大家探尋的視線,陸淮安依舊是面對王嬸那套說辭。
    眾過來人,意味深長的拖長尾調“噢”了一聲。
    陸淮安面不改色,可仔細看去吃飯的速度卻快上不少。
    吃完飯,三人去上班,除了睡著的蘇晚棠,轉眼家里就又剩陸震天一個老頭。
    他心情似乎不錯,躺在躺椅上,悠閑的哼著小調。
    “這是有什么好事?都唱起曲了?”霍擎推著個坐輪椅、看面容大概有三十出頭的男子走進來。
    陸震天偏了一下腦袋,視線掃過去,猛地坐起。
    “霍戰?”
    “他不是…”
    霍擎兄弟三人,他是長兄。之前,戰亂的時候,三兄弟走散了。
    等時局一穩定,霍擎就想辦法四處打聽兩個弟弟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霍擎找到了他三弟的血脈,霍戰。
    至于,霍擎三弟,早些年積勞成疾,走了。他媳婦,也就是霍戰他媽,在辦完他頭七那天,給霍戰留下十塊錢,和人跑了。
    霍擎找過去的時候,霍戰正在啃野菜吃。
    之后,霍擎把人領了回來,送去參軍。
    霍戰很出息,雖是半路出家,但他當年出事的時候,25歲,副營長,比起現在的陸淮安差不了多少。
    -->>沒有孫子的霍擎,更是把他當做霍家第三代繼承人培養。
    就是一次意外,霍戰沒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