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十幾個真品前,仔細欣賞,指尖輕輕拂過,將里面的靈氣吸進財戒。
雖然量不多,卻也聊勝于無。
就算抵一部分醫藥費了,剩下的,就當他欠我個人情,今后總有機會讓他還。
孫永軍根本沒注意我的小動作,他拿著手機,正對著電話那頭興奮地嚷嚷,聲音都帶著顫意:“媽,我腿好了!真的好了!能跑能跳,一點不疼!之前醫生說的粉碎性骨折都是騙人的,我就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
“誰治好的?嗨,就是小毛病,我自己養好了,哪用得著別人治?”他一邊說,一邊沖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眼睛還瞟了瞟門口,顯然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跌打克”的存在,怕消息傳出去,引來別有用心的人搶藥。
我心里了然,這家伙倒是精明,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看完寶庫,還沒來得及上樓梯,就聽到別墅門口傳來一陣囂張的笑聲,伴隨著“噔噔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里的幸災樂禍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孫永軍!聽說你腿不行了,要截肢?我特意給你送拐來了!夠意思吧?”
孫永軍反應極快,立刻轉身往客廳跑,坐回輪椅上,抓起旁邊的毛毯蓋在腿上,還不忘沖我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噓,是宋文斌那傻逼,配合一下,看我怎么耍他,讓他得意忘形!”
很快,一男一女走進客廳。
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定制西裝,面料挺括,頭發梳得油光锃亮,蒼蠅落在上面都得打滑,手里拎著個黑色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顯然裝著那對拐杖,果然是孫永軍的死對頭宋文斌;
女人穿著件紅色吊帶長裙,面料是輕薄的真絲,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裙擺開叉到大腿根,走路時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腳踝上還戴著一條細銀鏈,上面掛著個小小的鈴鐺,走一步響一下,透著股刻意的嬌媚,正是宋蔓菁。
見到我時,宋蔓菁的眼睛瞬間亮了,像看到了獵物的狐貍,快步走過來,身上濃郁的玫瑰香水味裹著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幾乎要將人淹沒。
她輕輕握著我的手,力道帶著點刻意的纏綿:“張揚大師,你也在呀?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不在中海呢,之前去緬甸公盤我也去了,轉了好幾圈都沒見到你,還以為你沒去呢。”
我回憶著用張向東那個身份和她度過的美好夜晚,笑著解釋:“我去了,不過化妝了,沒讓熟人認出來。收獲還不錯。”
宋文斌卻沒心思跟我寒暄,他徑直走到孫永軍面前,把黑色袋子往茶幾上一扔,“嘩啦”一聲,兩根銀色的拐杖掉出來。
他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語氣里的嘲諷像針一樣扎人:“軍哥,聽說你雙腿粉碎性骨折,醫生說要截肢?你看我這拐杖,純鈦合金的,輕便又結實,就算你截肢了也能用,這輩子都不用換,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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