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辛開著車，他瞥了眼方婭，她坐得乖乖的，不說話。
    “剛才那位代小姐是我的客戶。”賀辛解釋。
    “哦。”方婭應了一聲。
    賀辛清了清嗓，“做我們這行的要維護好客戶關系，畢竟是靠他們吃飯的。”
    “嗯。”方婭能理解。
    句句有回應，賀辛又看了她一眼，“能理解？”
    方婭點頭，“能啊。我堂哥說過，做生意的人避免不了和異性打交道。總不能只跟同性做生意不跟異性做生意的。”
    賀辛不由松了一口氣，她懂就好。
    方婭是懂的。
    她很羨慕那些事業女性，也很羨慕那些大大方方女性，不像她，就跟個學生似的，完全撐不起場面。
    她想自信一些，但總是畏畏縮縮。
    這么多年，她連吊帶裙都不敢穿，總覺得自己的皮膚和身材不好，穿上會顯得不倫不類，可笑。
    她這樣的人，和賀辛站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們，不般配。
    車子開到地下車庫，他們一起進了電梯。
    到了6樓，賀辛沒有出去。
    在7樓停下，他陪著方婭一起出去。
    “賀律師，今天謝謝你。”方婭沒開門，“我有點累，想回家睡一會兒。”
    賀辛哪里不懂她這是在拒絕他進門。
    “好。”
    賀辛是體諒她的，他也只是把她送上來而已，并沒有想過進去。
    方婭開了門，進去。
    賀辛站在門外，看著她。
    他這么看著，方婭倒是有點不好意思關門了。
    她扶著門，也不關門。
    賀辛微微揚眉，笑了笑，“我不走，你就不關嗎？”
    “你還在，我關門顯得我很沒有禮貌。”方婭也是說大實話。
    “哈哈。”賀辛笑了，“行，我走了。”
    賀辛說完，笑著轉身進了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后，方婭才把門關了。
    她先去洗了個澡，然后走出來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身體。
    其實，她的身材還是可以的。
    以前同學都說她要是稍加打扮，一定能迷死葛俞京。
    不過，她太相信愛情了，覺得葛俞京不會喜歡那種性感的女人，更何況葛俞京也說過，就喜歡她這種干干凈凈，不施粉黛的模樣。
    后來她才知道，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性感的女人。
    她穿上衣服，躺在床上，想著賀辛，想著那位代小姐。
    賀辛……他身邊一定少不了優秀的女人。
    她什么也沒有，賀辛為什么要對她有意思？
    方婭想不明白，她閉上眼睛，疲憊一下子涌上來，眼皮瞬間重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
    晚上，蘇離去謝久治的清吧點了杯雞尾酒，就坐在那里聽歌。
    那個混血兒帥哥一直在這里駐唱，喜歡他的女生很多，這個時候，位置上坐著的基本上是女性。
    有年輕的，有稍微年紀大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