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謙坐下之后,朝著蘇晚眨了一下眼睛,蘇晚有些無奈沖他笑了一下,不過,想要交換位置,總得找個合理的借口才行。
沈婉煙從位置處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顧硯之,只見他側目看向窗外,半張英俊的側臉,下頜線明顯有些緊繃。
沈婉煙收回目光,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以她了解的顧硯之,他是驕傲的,在感情中他慣于手握生殺予奪的那一方,何曾會為蘇晚改變什么?
但這么想著,她還是咬了咬唇,內心五味雜陳,很多事情,仿佛已悄然變質。
她抬頭看向賀陽時,就看到賀陽也正關心地看著她,沈婉煙有一點她可以確定,賀陽對她的感情從未改變。
她彎唇笑了一下,輕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飛機平穩離地起飛,在往云端沖刺時,蘇晚的手下意識緊握座椅扶手。
這時,林墨謙的一只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仿佛給予她安全感。
蘇晚沒有抽開,她只是感激一笑,便繼續閉上眼睛,克服這份推背感。
顧硯之的目光望過來,落在了林墨謙覆在蘇晚手背的畫面上,喉結滾動著壓下翻涌的情緒。
平穩后,空姐熱情地服務著他們,蘇晚喝了杯冰可樂壓了壓胃部不適,稍后,她打開小桌板,拿著ipad在看峰會上未來得及看完的文件。
林墨謙看著那整片英文又晦澀難懂的醫學術語,他真佩服地看了一眼蘇晚,想象著在背后,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換來如今這份成就。
林墨謙不打擾她,向空姐要了一本雜志打發時間。
空姐也十分熱心地服務他,今天她們竟然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顧硯之和賀陽的身份她們是知道的,就是林墨謙的身份格外神秘。
丁耀陽睡著了,顧硯之讓空姐給他加蓋了一份毯子,空姐細心地披在丁耀陽的身上,同時,也借著機會打量著這位優雅的商界巨子。
“顧總,您要來一條毛毯嗎?”她問。
顧硯之搖搖頭,淡淡回應,“謝謝,不必。”
前排的沈婉煙聽著空姐熱情的聲音,她有些反感地擰了擰眉。
兩個半小時的飛程結束。
一行人下了車,在機場門口,顧硯之等人都有專車過來接送,而賀陽則吩咐了他名下公司的人過來接。
顧硯之在走向專車之際,回頭朝沈婉煙看來,聲線格外沉,“注意身體。”
說完,他沉步走向了專車的方向。
沈婉煙看著那幾輛掛著軍牌的專車,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曾幾何時,只是家庭主婦的蘇晚,如今竟能得到這樣的禮遇。
“賀陽,你知道他們去什么地方嗎?”沈婉煙不由問道。
賀陽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但看情況接待他們的是極有權利的人。”
沈婉煙胸口一悶,她想到曾經蘇晚站在學術會議講臺上贏得滿堂掌聲,如今這一幕,更讓她明白。
蘇晚早已經不是當年顧硯之的太太了,她站在了與顧硯之平起平坐的高度,甚至在專業貢獻上——更耀眼。
“去酒店吧!”賀陽朝她說道。
沈婉煙點點頭,上了賀陽派來的車。
此刻,京都正在下雨,雨幕里,三輛軍牌車正駛向同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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