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邊的形勢不明朗,的確很危險,要不您——”
“怕死就不干這行了。”
林墨謙的確要走了,他要回到他的戰場,他今晚是來和蘇晚告別的,當然,也打著蹭頓年夜飯再走的。
雖然沒蹭到,還聽到了蘇晚的真實心聲,不過,有目標的人,從來不會失去方向。
他和蘇晚一樣,是有目標,有方向的人,也有一份強大的責任扛在肩膀上。
樓下,顧硯之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手機在響,但他并沒有去接。
是他的家人在催他吃年夜飯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仿佛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閉目而嘆。
仿佛他在放棄了什么。
樓上,楊嫂煮好了一桌年夜飯,三個人一起吃,吃完又安排了陽臺上的水果,一起看遠處江邊的煙花秀。
“媽媽,我好開心呀!”顧鶯依偎在媽媽的懷里,楊嫂給她們蓋了一個毛毯,暖融融的,這時,格格又跳到了她們的腳邊,趴臥在那里。
年初二,蘇晚決定把女兒送到顧家玩一天。
顧硯之過來接,門后,一身米白色的毛衣,襯得蘇晚氣色明媚,仿佛被愛意滋養得白里透紅。
顧硯之的呼吸微微一滯,牽著女兒的手不由握緊。
“爸爸,你握這么緊干什么。”顧鶯抬起小腦袋問他。
顧硯之笑著蹲下身抱起她,“那爸爸抱你吧!”
“媽媽再見。”
蘇晚等女兒離開后,她也出門了,史密斯博士和他的團隊在實驗室那邊做準備工作,蘇晚過去一趟。
蘇晚的到達讓史密斯非常歡迎,帶她參觀了整個實驗室的規模,蘇晚竟不知道顧硯之在五年前就準備了這項實驗室,而且還獲得了政府的大力支持。
“顧先生的大力支持,才有了這種規模,這真是造福人類的大事。”史密斯說道。
蘇晚也知道史密斯與顧硯之的實驗室,除了一些非營利性的研究,還會和國外醫藥提供專利,創造營利性的財富。
蘇晚有件事情很想問史密斯,今天她想親自問問他。
“博士,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不知道你這邊方不方便透露。”
“哦!蘇小姐想問什么。”史密斯眼鏡后面的目光也深了幾分。
“我想知道秦佳瑩的干細胞捐贈者是什么人。”蘇晚直接詢問出聲。
史密斯臉上的熱情笑容收斂了一些,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帶著一絲為難道,“蘇小姐,關于捐贈者的信息——他頓了頓,“這涉及患者的隱私和捐贈者的保密協議,沒有顧先生明確授權,我恐怕無法向你透露任何細節。”
這個答案蘇晚倒是沒想到的,不過,她的確沒在在數據庫查到秦佳瑩的治療方案,那顯然是一個保密事件。
“當然,以蘇小姐和顧先生的關系,這個問題,你可以親自問他。”
蘇晚點點頭,“我的確需要了解這件事情,我女兒患有潛在風險,了解捐贈者的信息,或許能幫我更好地評估未來的可能性,甚至,為可能需要的配型做準備。”
“的確。”史密斯認同地點了點頭,“但我們實驗室的保密非常嚴格,當然,你可以和顧總通個電話,他要同意,我這邊可以公開任何信息。”
史密斯巧妙地把決定推回了顧硯之的手里。
蘇晚要不是討厭見到他,向他詢問,也不會找史密斯了。
看來她還得親自去問顧硯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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