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一直在觀察著。
神奇的控獸術,讓她極為好奇。
同時,她也在觀察肖義權的態度。
看了半天,她看出來了,肖義權明顯沒有太多的敵意。
這一刻,她終于開口了:“肖義權,我給你賠禮,這一次,是我錯了,你放了芊芊吧。”
肖義權眼光轉到她身上,而且眼光很不老實,或者說,很不客氣,上下亂看。
安公子并不遮擋,任由他看,臉上反而微微的帶著一點笑意。
就如開了一朵花。
花讓人欣賞,會害羞嗎?
并不會。
“不愧是安公子。”
她這個姿態,肖義權反而不亂看了,盯著她鳳眼,點點頭:“果然不與俗同。”
他放開手,站起來,轉身往外走。
就這么放過安公子她們?
當然拉。
否則怎么辦?
一群女人,能拿她們怎么著?
狼群跟著他往外走。
安公子急叫:“肖義權,稍等一下,我莊中有酒,秋高氣爽,何不共謀一醉。”
肖義權扭頭看她一眼:“你感興趣的,是我的控獸術,而不是我這個人。”
“有區別嗎?”安公子問。
“有。”肖義權點頭:“因為我不想和你討論控獸術。”
他說著,徑直走了出去。
安公子嘴巴動了動,想開口,話到嘴邊,卻又縮了回去。
看著肖義權身影消失,冷琪站起來:“啊呀,這人真的好惡心的。”
芊芊贊同:“別落到我手里,我把他牙全敲掉,還有他的舌頭,也要拔掉。”
她把雙手在池中一通洗,見秀秀在那里發呆,抓著她手:“你這手給他舔了吧,好惡心,快洗干凈。”
她幫秀秀洗手,洗了幾下,還拿起來看:“有口水沒有。”
她這話,反而是把秀秀惡心到了,道:“才沒有。”
“哼。”芊芊嬌叱:“總之,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拔掉他的舌頭。”
秀秀輕輕嘆了一聲:“他今天其實已經非常留手了,否則。”
“否則怎么著?”芊芊冷哼。
“我們打不過他。”安公子開口:“他要真是發了性子,把我們抓住,先奸后殺,最后再喂了狼,且又如何?”
冷琪嬌聲叫:“他敢。”
“你忘了。”安公子道:“房清說的,他驅使牛群,一口氣踩死幾千人的事。”
她輕輕搖頭:“你看他前前后后的神態,全是游戲之心,可你聯想到他驅萬牛而殺千人,眼都不眨一下,就應該知道,他心中有劍,只是不想拔出來而已,而不是他不敢拔。”
“這是在中國。”冷琪還是不服氣。
“你啊。”安公子輕嘆一聲:“劍藏其鋒,并不是因為在哪里,而在于,他想不想拔劍。”
肖義權從溫泉出來,找到廚房,冰柜里有冷凍的肉類,他拿出來,道:“諸位,辛苦了,有獎。”
群狼立刻撲上去。
肖義權看它們吃得歡快,道:“呆這里,不要出去啊,別以為你們兇,兩腳獸其實才是最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