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失聲叫道,一道寒光劃過,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陸錚反應極快,腦袋微微一偏,那刀片便擦著他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手上用力一擰,劉剛就吃痛得嗷了一聲,刀片輕飄飄地掉到地上。
這熟練的擒拿手法,動作流暢一氣呵成,眨眼就解除了危機,快得讓人不敢置信。
大家不了解情況,只知道有人動手傷人,嚇得驚呼連連,朝著四周逃竄。
后看他把人制住,又一個個停下腳步開始湊熱鬧。
見他安然無恙,沈佳期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按住失控顫抖的手指。
“說,誰指使你這么干的?”陸錚鉗住劉剛的胳膊,目光如炬地瞪著他。
劉剛咬著牙,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斜眼怒瞪著陸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好好地來看比賽,莫名其妙就被你擒住,我自衛反擊還不行嗎?”
“是嗎?”陸錚將他身上的衣服一抖,嘩啦啦地落下了三四個錢包。
“呀,是我的錢包,我的包被人劃了……”
“那個是我的包,我褲子也被人劃了……”
“原來是個小偷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人人喊打。
陸錚手指稍一用力,劉剛的胳膊就咔嚓一聲,幾乎斷裂。
“他,可不止是小偷……”
陸錚緩緩附身,手中用著寸勁,幾乎將劉剛的骨頭壓制變形,只要他動動手指,劉剛的這只手就徹底廢了。
“我再問一遍,是誰指使你破壞蘭花的?”
劉剛痛得冷汗直冒,心中泛起一股無法喻的恐懼。
這個男人的氣場好可怕!
他劉剛閱人無數,深知,只有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戰士,才會有這種瘆人的殺氣。
可是,他跟陸錚都是一個村的,陸錚就是個泥腿子,天天背朝黃土面朝天,怎么可能上過戰場?
“陸錚,我們鄉里鄉親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真不知道你說什么……啊啊啊……”
話音未落,劉剛手骨就咔嚓斷成兩截!
看到這一幕,葉昭昭臉色煞白,心里暗暗叫苦。
程輝那邊,她壓根就不擔心會供出她。
畢竟她是以買主的身份出現的,就算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可劉剛這邊要是招供,她的事情就全暴露了。
“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嗎?”陸錚刻意壓低了嗓音,逼仄的目光緩慢逼近。
“就憑你,也想攬下一切,包庇他們?”
劉剛痛得幾乎昏死過去,卻依舊緊閉雙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
可那微顫的身體,卻出賣了他的恐懼。
“行,我承認,那盆蘭花是我傷的,我不過就是看它不順眼,劃拉著玩玩。”
聽到他的回答,陸錚似乎并不意外。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時,周圍的人好奇地問:“什么蘭花被他給傷了?”
“我的!”沈佳期站了出來,伸手進她的布袋子,從空間取出那只受傷的蘭花。
蘭花的花葉和花莖,被利器給一一割斷。
“這……”大家都傻了眼,這不是剛才那株天逸荷蘭花嗎?
怎么變成了一株殘花敗草?
“各位,有個情況,或許大家不知道,就在復賽開始之前,我的天逸荷蘭花被人惡意用刀片攔腰斬斷,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