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和我去民政局領證。”
……
第二天一早,陶晚星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外面的天色嚇了一跳,連忙跳下床,穿好衣服從臥室里沖出來。
孟楚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手里正端著一杯豆漿從廚房出來。
頭發還沒有特意打理,凌亂地鋪在頭頂,五官眉眼卻莫名地方柔和了下來,仿佛昨日那個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
“我給你請了假,明天再去吧!”
陶晚星心猛地跳了一下,“你親自給我請的假?”
孟楚想到她昨晚問的那句,你是不是后悔了,就輕“嗯”了一聲。
“過來吃早飯。”
陶晚星腦子卡了一下,猶豫了幾秒,又問道:“你給誰請的假?”
孟楚慢條斯理的坐下,才抬眸看著陶晚星,眸光銳利,仿佛能看透陶晚星在想什么。
“我就這么拿不出手,陶晚星?”
“還是其實是你后悔了?”
“晚了。”
陶晚星被那眼神看得心底發寒,感覺不舒服極了,卻無處躲避。
“我…我沒有。”
孟楚:“沒有最好。”
“趁早打消你的那些心思。”
陶晚星拖開椅子坐了下來。
面前溫熱的粥香噴噴的,她卻毫無胃口。
“那你該怎么和你大哥,我姐姐還有叔叔,爺爺解釋?”
孟楚沒應她。
長臂一伸,就能碰到她的額頭。
他參過軍,小時候也是在大院兒里長大的,時常都會被扔到軍營里去,手掌和指腹有一層薄繭,粗糙溫熱。
她不敢動彈。
男人蹙了蹙眉,“還是有點兒燙,吃飯吧,等下把退燒藥吃了。”
陶晚星:?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你昨晚泡了冷水,后半夜有點兒發燒,喂你吃了藥。”
陶晚星:“????”
她合理懷疑自己是昏死過去了,因為她沒有一點印象。
難怪她剛才起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兒頭暈,但是她極少生病,所以沒有多想。
正這么想著,就打了一個噴嚏。
孟楚又說:“下次再讓我發現你這樣,就別想自己一個人再去洗澡。”
不用看他,陶晚星都能想到他現在的表情。
肯定是眉頭緊皺在一起,盯著她目光不善。
她低著頭,舀了一勺粥放進嘴里,頭也快要埋進碗里。
不讓她一個人去洗澡,怎么,他還想要陪她一起?
腦中霎時出現那個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陶晚星幾乎埋在碗里的臉更紅了。
她就吃了一小碗,放下筷子,孟楚說,“放下,等會兒我洗。”
陶晚星咬唇,“我來洗吧。”
不然她不自在。
堂堂云州州長,又是京州孟家最受寵的二公子,什么時候能洗碗做飯都做得這么駕輕就熟?
“你在發燒。”
孟楚態度強硬。
陶晚星就不再繼續和他爭了,反正她說的話向來都不要緊。
孟楚看著她朝臥室走去的背影,眸光深沉,宛如暴雨來臨前。
“家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陶晚星腳步一頓,這是在回應她之前的話?
她輕“嗯”了一聲。
進了臥室,就把自己埋在被窩里。
微信的叮叮咚咚聲傳來。
她掃了一眼,是姐姐發來的消息。
點開消息時,心底有些沉。
姐姐先是質問她為什么掛斷電話,沒有得到回音后,今早起來又給她發了幾條語音。
她點開了最后一條。
“星星,你在云州有沒有見過你二哥?”
“既然你不想回京州來,那留在云州也不錯,要不要我開口讓你二哥幫你重新換一個崗位?”
她不僅知道。
還和人滾到了一張床上。
還領了結婚證,成了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