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奎的秘密?什么秘密?”
丁易辰聽得有些驚訝。
海叔和曉峰只是在那個石料廠做苦力而已。
胡海奎這樣的人的秘密,竟然會落到他們的手中?
可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嗨,就是……”
柳大海剛要回答,就被丁曉峰搶去了話匣。
“是個賬本,廠里不給我們結算工錢,說我們不是廠里的工人,還要我們拿出證據。”
“一起干活的工友、和一個宿舍睡的工友都不敢出來替我們證明。”
“海叔打了電話找勞動局,勞動局告訴海叔,我們只要能提供出勤記錄就能證明。”
“于是那天夜里海叔就帶著我進了一間辦公室,沒想到那里竟然是胡海奎在廠里的辦公室。”
一聽到這里,丁易辰來了興趣,“然后呢?”
“然后海叔在一個很隱秘的角落發現有夾墻,里面有個小抽屜,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賬本。”
“海叔和我說一個賬本存放得這么隱秘,一定是個好東西,我們就偷來了。”
丁易辰擔心地問:“海叔,有沒有人看見你們進出那間辦公室?”
“沒有,絕對沒有,當時曉峰在外面給我望風,半夜里周圍連鬼都沒一個。”
柳大海連連擺手安慰他。
“那就好。”丁易辰放心了。
否則,要是被胡海奎知道是他們倆干的,不僅這南城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恐怕又會派他的手下追到夏城去。
柳大海從里面的衣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放到丁易辰手上,“阿辰,這就是那個賬本。”
丁易辰接過來,單手翻了翻。
這一翻不要緊,簡直是觸目驚心。
才翻了一頁,就讓他看到了南城各界的高層和精英們的名字。
每一條都詳細地記錄了胡海奎對這些人的行賄時間、行賄名目、行賄目的、行賄過程中說了哪些重要的話等等。
他緊鎖眉頭連續看了三頁,越看越覺得這豈止是一個賬本這么簡單。
這妥妥的就是胡海奎拿捏南城政商兩界的法寶。
難怪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毫無掩飾可,一切壞事均明目張膽進行。
“阿辰,我看著胡海奎這個賬本咱們可以……”
丁易辰連忙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的眼睛看向隔壁病床上的司機。
雖然對方還處在昏迷中,但是說這么重要的事還是防著點兒好。
柳大海會意,立馬停住不說了。
并且幫丁易辰把筆記本塞進被窩里。
剛做完這些,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丁易辰,丁易辰?”
秦珊靈跑得氣喘吁吁進來。
“你找我辰哥嗎?”丁曉峰迎過去問。
“是,我找丁易辰,他是在這間病房嗎?”
“在,進來吧。”
丁易辰看向門口,見是秦珊靈來了,連忙道:“你怎么知道來這兒?”
“我今天去進貨了,剛好三輪車經過你們公司門口,我就進去找你,你同事說你在住院,我把貨拉到店里后就趕過來了。”
“你現在怎么樣啊?怎么會被車撞呢?到底是誰干的?肇事車找到了嗎?”
一連串的發問,丁易辰不知道回答哪一個好。
“警方還在找,你別擔心。”他只能這么回答。
“怎么都不早點兒通知我呢?我今天要是不進去你們公司,我還不知道呢。”
秦珊靈的擔憂和焦急都寫在了臉上。
一旁的柳大海和丁曉峰看得目瞪口呆。
這讓誰也能看出這對小兒女的關系一定很不簡單。
柳大海沉不住氣問道:“阿辰,你們這是……”
他想問你們這是什么關系。
丁易辰怕柳大海說出什么讓秦珊靈尷尬的話,連忙搶著說:“海叔,這是秦珊靈,是我店里的店長。”
“你叫秦珊靈?”
柳大海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
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感覺這么耳熟?
“是啊。”秦珊靈紅著臉回答
“海叔,你認識她?”
“哦不不,我聽著覺得這名字挺熟悉,想不起來了。對了,你們倆聊著,曉峰陪我去找找廁所。”
柳大海也不管丁曉峰愿意不愿意,拉著他的手就走。
到了門外,丁曉峰甩開他的手,“哎呀海叔,我還沒和那姑娘說上話呢,你著急拉我出來做什么?”
“你小子一看就沒安好心,你和她說什么話?你看不出來嗎?”
“看什么出來?”
柳大海敲了敲他的腦袋,“那姑娘和阿辰關系一定不一般,你瞧見她那關心阿辰的樣兒沒有?”
“看見了,怎么了?”
“怎么了?那可是處對象的人才有的關心。”
“我可不覺得,我辰哥不是說那姑娘是他店里的店長嗎?對老板關心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你個頭,你什么都不懂,懶得和你說了。”
“那好,你懶得和我說,我進去和辰哥、和那姑娘說話。”
柳大海拉住他,“你等會兒,你小子進去做什么?”
“我進去和那姑娘打聲招呼啊。”
丁曉峰撓了撓后腦勺。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你是看那姑娘長得漂亮是吧?”
柳大海一語道破。
這姑娘一進來時,就給人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