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你可有資產?”
“在南城我沒有。”
在夏城他有,父親繼承的那一片祖產,母親生前曾經說過,那可是古宅,估值在一個億左右。
但是他知道,遠在夏城的祖產太遙遠,救不了近渴。
也不能拿到南城來作為資產抵押。
“你……該不會是想要我的資產作為抵押吧?”
豐玉玲此時才明白了他來的目的。
“是的姐,你愿意為我做抵押、做擔保嗎?”
“小丁,我知道你一向是個腳踏實地的人,我能否問一下,你要這么大一筆資金是做什么用?”
“姐,我不瞞你,我要去和胡海奎競標。”
“什么?”
豐玉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仿佛今天才認識他。
果然是初出茅廬什么都不怕啊。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我不同意呢?”
“姐會同意的。”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同意?”
丁易辰微微一笑,說:“我知道,姐已經不打算參加競標。”
“我是不參加了,但不代表我會為你做擔保。”
“但是姐其實很想要那個項目,只是礙于您是古夫人的身份不能參加。”
“然后呢?”
豐玉玲也想聽下去。
聽聽這小子都知道些什么,有什么見解。
“如果我取得了這個項目,那么我將把一部分股份送給姐。”
“你這是在給我畫大餅啊?”
“姐,目前這是一個大餅,但是只要我打敗了胡海奎,這個餅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香餑餑。”
“那我問你。”
豐玉玲停頓了下來。
她打開杯蓋喝了半杯水下去。
“就算你有了資金做后盾,那你憑什么能把這個項目做好?你完全是個外行,你怎么做?”
“我是外行沒錯,但是我可以邊做邊學。”
對于這一點,他有信心。
文道德說要幫助他拿下這個項目,并且愿意在日后給予他指導。
用文道德的話來說,就是會幫助他只成功,不失敗。
當然,他丁易辰也不打算一切都依賴文道德,他會讓自己很快在這行熟悉起來。
“你以為邊做邊學就那么容易嗎?”豐玉玲搖搖頭。
“小丁,我覺得你還是要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做事千萬不能沖動。”
“姐,我沒有沖動,這已經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那行,那我現在就給你答復吧,你時間緊迫我也不拖著耽誤你。”
“姐,你說。”
“我不可能為你擔保,更不可能為你提供資產抵押,你明白了嗎?”
說白了,就是不愿意幫這個忙。
“我明白了,謝謝姐的坦誠,我不會怪姐的。”
“你要怪我也沒有怨,你要知道,無論是擔保和抵押,這份壓力可不小。”
外之意就是,我豐玉玲不可能平白無故去給別人背上這巨大的風險。
“姐,我知道。”
“那……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
丁易辰站起身,朝豐玉玲微笑點頭:“姐,我先走了。”
“好,你慢走。”
豐玉玲坐在書桌后沒有動。
她看著丁易辰大步走出書房,聽著門被輕輕關上。
她嘆了一口氣,呆呆地看著丁易辰剛才坐的位置。
丁易辰走出古家大門。
胡海奎的司機看見了,連忙推了推正在打盹的胡海奎,“奎爺,丁易辰出來了。”
“在哪在哪?”
睡得迷迷糊糊的胡海奎驚坐起來。
“在那兒,他剛從豐總家出來。”司機指著前方說道。
丁易辰器宇軒昂地走在街邊,也沒有要停下來打車的意思。
他此時腦海中只想著如何籌集資金的事,完全顧不上是否有人在盯著自己。
胡海奎鄙夷地說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去向豐總借錢來的吧?”
“奎爺,我看很有可能。”
今天也不知道哪里傳來的消息,說是丁易辰打算和自己競爭。
還說正在到處籌備資金。
難道那小子所謂的籌備資金,就是來豐玉玲這里借?
“哈哈哈!那他就不足為懼了。”
“奎爺,為什么呢?”
“他能借多少?幾十萬?幾百萬?關鍵是豐總會同意借嗎?”
“那萬一豐總同意借給他呢?”
“不可能,這個項目隨便預算都超過500億,豐玉玲能借500億給他?”
“要這么多?”司機臉都嚇白了。
“他想要參加競標,至少手頭上要能拿得出一個億吧?你信不信讓他現在拿一百萬都困難,他以為一個億是一點點呢?”
胡海奎不屑地冷笑。
“那咱們就不怕他了,豐總已經宣布不參加,奎爺您就毫無懸念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
“奎爺,那咱們現在還要不要去豐總家?”
“不去了,既然姓丁的小子都灰頭土臉地出來了,說明他并沒有占到便宜,那我也就不去湊那份熱鬧了。”
胡海奎忙著繼續仰躺著睡覺,司機忙著發動車子。
剛開出一百多米遠,胡海奎又突然坐了起來,“不對,剛才那小子去哪兒了?”
“奎爺,咱們車是直走,他剛才在一個路口不見了,可能回家去了吧。”
胡海奎陰沉著臉,“不,快調轉方向,他極有可能會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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