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應道:“正是如此,皇兄也知道臣愛到處游玩,時不時就不在京城,所以來皇宮的次數也不多的。”
“皇兄這般問,難道是懷疑那山上的毒蛇是臣弟豢養的?”
“那些毒蛇大多來自沙漠,而近來只有你去過大漠!”
辰王不啻一笑:“這并不能證明那些毒蛇就是臣弟帶回來的,而且去大漠的人多的是。皇兄莫不是因為看不慣臣弟,所以想要將這個謀害二公主的罪名硬安到臣弟身上!”
“放肆!”蕭天佑面色一變,猛地一章拍在桌上。
蘇瑾云看了他一眼,見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絲毫不讓的對峙著,看向綰側妃柔聲問道:“綰側妃最近似乎也經常進宮。”
綰側妃聞莞爾一笑:“妾身聽聞昭和夫人有喜了,便進宮來看看她。畢竟妾身的霓裳舞還是學著昭和夫人的,這也算是有緣了。”
蘇瑾云一笑:“綰側妃的舞姿的確是青出于藍。”
她一臉嬌笑:“妾身猶記得當初昭和夫人一曲霓裳舞驚為天人,引得民間競相制作霓裳裙,相比起來妾身也不過是學了皮毛而已。”
話說的謙虛,面上卻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
蘇瑾云想起那日在棠梨宮后花園看到的舞姿,三者相比,宸元夫人的更是要勝上一籌。
霓裳霓裳,昭和夫人的舞姿是端莊有余,過于匠氣,綰側妃的舞姿是撩人心弦,過于妖媚,而宸元夫人的舞姿是偏偏若仙,賞心悅目。
辰王兩人不承認,蕭天佑和蘇瑾云也沒有證據,又問了幾句便讓兩人回去了。
盡管沒問出來什么,但蘇瑾云卻是因此懷疑上了昭和夫人。
綰側妃與昭和夫人之前也沒什么來往,為何會去見她?若說是因為昭和夫人有孕,明面上是說的過去,但卻是經不起推敲。
她懷上二公主的時候,綰側妃也是隨行去了行宮的,可她卻也沒來看望過自己。
說到霓裳舞,她也想起來宸元太妃之前說給自己聽的一件事情。
昭和夫人入太子府前,先皇原本是將她定給辰為為正妃的。
兩人的關系本就微妙,誰也說不準之前兩人之間是否有情。
有了這個懷疑,蘇瑾云便安排人盯著福寧殿。不過這事當然是暗地里的,就連蕭天佑她也沒有告訴,以蕭天佑對昭和夫人的態度,他對她還是挺信任的。
辰王兩人剛出宮不久,福寧殿那邊就傳來消息說是昭和夫人見紅了,長期為昭和夫人調理身子的袁太醫說是吃錯了東西,再加上受了驚嚇導致的。
蕭天佑聽聞此消息時下意識看了蘇瑾云一眼,這一眼卻讓蘇瑾云心中異常難受:“皇上是懷疑臣妾在今日宴會上的吃食里動了手腳嗎?”
許是想法被揭穿,蕭天佑也不多揣測,只看向她一臉高深莫測道:“朕自然是相信皇后的,有沒有動手腳皇后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瑾云自嘲一笑,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是越發不堪了。
袁太醫雖然醫術不錯,但于婦產科卻并不在行,是以蕭天佑又將佟成叫去了福寧殿守著,而二公主這邊則交給其他太醫。
蘇瑾云問了佟成,得知二公主的病情已經穩定,只要每日按時服藥精心照料余毒便可排盡,于是拒絕了蕭天佑指派的其他太醫,她如今是越發不相信其他人了。
晚上睡覺前蘇瑾云看著二公主的睡容心中又是一陣難受,在她額上親吻一下后這才放心睡下。
可誰知半夜被汀蘭叫醒,二公主突然發熱了。
蘇瑾云頓時被驚醒,一邊吩咐人用熱水給二公主擦身,一邊吩咐人去請太醫,又派人去給蕭天佑報信,原本安靜的鳳儀宮突然間燈火通明,一片雜亂。
這晚蕭天佑還在福寧殿陪著昭和夫人,因為昭和夫人的見紅剛剛才止了。
昭和夫人一臉蒼白躺在床上,眼中有著水霧,蕭天佑坐在床榻旁見了心中也是憐惜。昭和夫人向來明白事理,也從不矯揉造作,如今這般憔悴柔弱的樣子,心中定然有不少委屈。
看向佟太醫道:“夫人見紅的原因是什么?”
佟太醫自是也知道袁太醫今日的診治,也知道眾人是在懷疑蘇瑾云,他想了想答道:“夫人的確是誤食了不該吃的東西,不知夫人從宴會上回來可吃過什么?”
昭和夫人面色蒼白,說出的話也是有氣無力:“本宮從宴會上回來就是喝了幾口白開水,并未再吃別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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