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自己會走過來。”
林書月目光落向旁邊身形高大的男人。
四肢健壯,一身運動裝扮,額間布滿薄薄的汗珠,那張俊朗的臉龐不茍笑,眼底卻隱隱透著些驚喜。
這熟悉的感覺,與她從前在望仙谷的日子一般,每次大師兄從外面回來,都是這樣的神情。
要笑不笑,所有情緒都憋著,有時候甚至還會故作刻板。
卻會偷偷給她掏出一包好吃的。
林蕊敏銳察覺到林書月激動的目光,她大方介紹道,“書月,這是景舟,是…”
是你姐夫。
后半句她沒有說出口,怕林書月誤會她刻意的。
賀景舟面無表情道,“林書月,國際空難都沒死,你命也挺大。”
“景州,你別這樣說。”林蕊略帶歉意。
她剛要轉過身跟林書月道歉,卻發現林書月不但沒有因為賀景州的話傷心,反而滿含期待地盯著他。
這聲音!
是了,大師兄說話就是這死出。
一年四季冰塊臉,拽的二五八萬,跟別人欠了他銀錢似的,說話也是生硬無比,但做出的事情卻又特別暖心。
她在師門時,沒少被大師兄照顧。
所以,她剛才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恢復得快,難道是因為大師兄在附近?
林書月愣著沒出聲,可站她旁邊的沈硯歸卻笑了。
“賀景舟,你作為半個林家人,卻連自己小姨子昨天發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小姨子’這三個字,他咬字格外重。
嘲諷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賀景舟疑惑地看向林蕊,“他這是什么意思?”
“昨天賀爺爺身體突然不適住院了,景舟要去照顧,所以對葬禮上的事情毫不知情,好在大家都相安無事,我們今天才能聚在這里打球。”林蕊解釋道。
隨后,她又問沈硯歸,“不知沈先生今天來這里是約了誰?”
她視線在沈硯歸與林書月之間掃過,想試圖看出兩人之間是否有些關聯。
從昨天葬禮開始,沈硯歸就一直在幫著林書月說話,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沈硯歸唇角微勾,并未正面作答,擺手離開。
“林二小姐,玩得開心。”
林書月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賀景舟,絲毫不帶掩飾。
“你來這里多久了?”她來這個世界兩月有余,靈力不夠,什么都做不了。
“一小時前來的,你網球打得怎么樣?”賀景舟語依舊冰冷。
“”林書月眉頭皺了下,“不會打。”
她又不是來打球的。
“那你一會看我們打。”說完,賀景舟牽著林蕊便往球場里面去。
林蕊則在回頭拉著林書月一起,“妹妹,快跟上,一會兒我教你。”
林書月陷入沉思中。
大師兄是怎么了?他們許久未見,不見他有半分久別重逢的開心,反而對她的語越發冰冷無情。
不行,她要去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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