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下孟棠的臉,說:“我得失魂落魄地趕回去了。”
孟棠被他逗笑,點了點頭:“去吧。”
魏川回到車上,對著鏡子扒拉下自己的頭發,覺得不夠,又下車買了包煙,點燃后將自己熏了個半死。
最后眼眶都熏紅了,就這樣開車趕回了家。
楚茵看到他這個鬼樣子,心疼的啊,簡直要滴血。
她一邊慶幸孟棠說話算話,一邊又暗恨孟棠是真的要和魏川分手。
左右腦互搏,都打出殘影了。
“小川?”楚茵小心翼翼地扶住魏川的手臂,“怎么這個樣子啊?”
魏川怕自己演技不到家,一句話也沒說,“無精打采”回了房間。
保姆過來,對楚茵說:“少爺還沒吃飯呢。”
楚茵說:“趕緊給他端上去,我先去看看他。”
保姆應了聲。
楚茵上樓后,發現魏川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小川,餓不餓啊?”
魏川一把掀起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偏偏個兒太大,只裹住了上半身。
這eo的樣子,看得楚茵心酸不已。
保姆很快送了餐上來,對楚茵說:“先生回來了。”
楚茵指了指里面:“讓他多少吃點。”
保姆應了聲。
魏立峰和魏思嘉一起回的,兩人還沒坐下,楚茵急匆匆從樓上趕了下來。
魏立峰蹙眉:“慢一點。”
楚茵將他倆拉到客廳坐下,說:“孟棠真的跟小川分手了。”
魏立峰解領帶的手頓了下,抬眼看向楚茵:“不是挺好的嘛,正合你意。”
魏思嘉跟著點了點頭:“是挺好的,不過……媽,你的表情不太對勁啊,好像不是很開心。”
“還說呢。”楚茵想起來就郁悶,“我今天上午去找孟棠了,人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分手。”
“然后呢?”魏思嘉攤手,“你氣什么?”
魏立峰突然笑了聲:“你是生氣孟棠不該就這么放棄小川?為小川不值?”
“我可沒這么說。”楚茵嘴硬,“我不過是心疼我兒子,紅著眼睛,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渾身都是煙味的回來了,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到現在都沒吃一口飯。”
魏思嘉剛要上樓看看,保姆一臉為難地下來了。
她揚了下眉,問:“怎么了?”
“少爺不吃,還讓我把他床頭精心伺候的木雕拿出去扔了。”
魏思嘉歪了下頭:“你扔了?”
保姆趕緊搖頭:“沒敢,我藏柜子里了。”
魏思嘉點了點頭:“做得好。”
下一秒,樓上傳來魏川的大吼:“我木雕呢?”
魏思嘉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對保姆點了點頭:“趕緊給他。”
保姆上樓將木雕給了魏川。
可十分鐘不到,魏川又讓保姆把木雕拿走。
“拿遠一點,我不想看見它一丁點。”
客廳的三人齊齊往樓上望去,互相對視了眼,全都沒吱聲。
半晌,魏思嘉笑了聲:“打賭嗎?這次會不會超過十分鐘?”
楚茵白了她一眼:“還有心思打賭。”
魏立峰“嘖”了聲:“應該能堅持五分鐘。”
五分鐘沒到,樓上又開始了:“我木雕呢?”
魏思嘉再也忍不住,笑抽了,整個人靠著沙發背搖了搖頭:“算了,我上去看看他吧。”
楚茵跟著一道起身:“我也去。”
聽到腳步聲,魏川拿了床頭柜里的眼藥水,對著自己眼睛哐哐一通甩。
魏思嘉和楚茵進來的時候,一米九的憂郁美男捧著木雕傷心垂淚。
“小川。”楚茵傷心了,“別這樣好嗎?你這樣,媽媽心里也不舒服。”
魏川點了點頭:“媽,我沒事。”
兒子不頂嘴了,楚茵心里更難受了。
魏川摸著木雕上的玫瑰花,狠狠心推給楚茵:“還是扔了吧,她都不要我了,我留著干什么。”
“別啊。”楚茵安慰他,“留個紀念唄,我要真燒了,你又得跟我鬧。”
魏川又將自己裹起來,在被子里喊:“那就拿走,省得我看見難受。”
某人在被子里彎了彎嘴角,我去,孟棠這招真高啊。
他剛才不過是試探楚茵會不會將木雕扔掉,不僅沒扔,還讓他留下來作紀念,直接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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