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李輕狂皺眉,費解道:“難道,在你的眼里魔族的存在還不如你們神殿內部的權利爭斗重要?”
“權利?那些虛無的東西我從來都不在意!”路搖頭道,“但,天諭神殿,不能毀在他人的手中!”
聞,李輕狂沉默。
這個路,看起來似乎對神殿并沒有那么看重,但此刻再看卻是最為簇擁神殿存在的人。
權利,或許在路的心中并不重要,但神殿的存在以及神殿的重要性卻比路本身更為重要。
“所以,我不會在意你開出的條件。至于你說的魔族,我也會找到,并且消滅他們!”說到此處,路望向李輕狂,繼續道:“告訴你們的辦法,依舊有效,那個條件也依舊不會改變。如果你覺得你手里的籌碼可以讓我改變心意,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行!”
這個頑固的女人!
李輕狂無奈,
對于一個這樣的女人頗感無力,李輕狂甚至從天諭真人那里聽到的東西此刻也無法動搖這個女人認定的事。
盡管如此,李輕狂還是問了一句:“知道天諭真人嗎?”
忽然,
李輕狂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生出,而那路則目露異彩的望著他,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便來源于這位他一直看不透的女人。
“這個名字,早已被視為禁忌。即便是神殿的大神官也不會知道這個名字,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路目光森然的開口,眼中的殺氣都快溢出來了,隨時都會因為李輕狂的回答而發作。
李輕狂一邊以靈力對抗這股壓迫感,一邊毫不示弱的以劍氣抗衡某種神力的侵蝕。
“從何處得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天諭真人的看法!”
路死死的盯著李輕狂,
好一陣,
那股壓迫陡然消失,而短短的時間李輕狂感覺自己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就被這個女人當場拿下了。
“天諭神殿,沒有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自然也就沒有什么看法嗎?
那是一場不被記載在神殿歷史之中的清洗,而率先動手的便是那位曾經在天諭神殿之中最高的存在天諭真人。
而在那之前,天諭神殿還不叫天諭神殿,而是天諭宮。
從那一場清洗之后,
關于天諭宮的所有一切都被銷毀,隨之而來的便是充滿光明的天諭神殿。
而那位天諭真人,則在將天諭宮毀滅之后便消失了蹤跡,只留下了幾名親傳弟子,而天諭神殿的出現便是拜這幾位天諭真人的弟子所賜。
盡管天諭真人將天諭神殿之前天諭宮的存在抹除,但不知為何他留下的弟子卻把那之前的記錄重新編輯成冊之后重新放到了天諭神殿最深處的藏書閣之中,而也正是從那之后藏書閣的那一部分只能是天諭神殿的圣主才有資格翻閱。
不僅如此,就連天諭神殿的正史上都不見了天諭真人這個名字,唯有那幾本冊子之中方記述了那個時間段里發生的重大變故,至于天諭真人為何當初摧毀天諭宮都不曾記載在其中。
路猜想,應該是有人不想天諭真人這個名字被世人所知,更不想將天諭神殿的起源抹除。
但,天諭神殿的前身天諭宮的確是當初在上古時期神魔之戰中的一部分魔族創立的。
當然,這則秘聞是不可能流出去的。
可大牢里的那個家伙,和眼前的這個人又是從何處知曉如此的秘聞的?
難道,
在天諭神殿的外面還有什么天諭宮的余孽不成?
又或者說,當初天諭真人清洗的便是那一部分從上古時期一直流傳下來的魔族余孽?
既然是魔族余孽,那為何不能在天諭神殿的史書上留下記載?
關于天諭真人的事跡,除了清洗一事以外沒有任何的記述,哪怕創立天諭神殿的幾名第一代天諭神殿的大神官們也沒有給這位曾經向往光明的天諭真人留下更多的只片語。
就仿佛,天諭真人對于天諭神殿而只是一個過客一般。
可是,在天諭神殿的歷史中扮演了如此重要角色的天諭真人又怎么可能僅僅是一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