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帥,還記得這根毒針嗎?”
“殺害那北梁商人的毒針?”徐必山眼睛一瞇。
“不錯,正是這根毒針。”
蕭萬平來回踱步,嘴里解釋道:“當時這商人,被鎖在房中,期間只有司馬開和袁沖去過...”
“還有祝春!”曾思古忙不迭出打斷提醒。
“祝春?”蕭萬平冷哼一聲:“他是出現在附近,但他根本沒有條件去殺那商人滅口,他的出現,只不過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遮掩袁沖殺人的事實罷了。”
“放屁,簡直胡說八道,當時我和司馬將軍只在門口,那商人是背后中毒針,我如何下的手?”
蕭萬平嘴角揚起,朝他神秘一笑。
而后晃動著那手中毒針。
“大家看看,為何這根針,是兩頭尖,而非一頭?”
眾人滿是不解。
過得片刻,曾思古和徐必山,似乎有所悟。
“難道,他是從前面射入的?”曾思古嘀咕,但不是很自信。
“對了!”
蕭萬平大聲回道:“毒針正是從肚臍射入,貫穿身軀,最后停留在后背的。”
“這怎么可能?”高長青立刻否決。
“如果是這樣,那射出毒針的力道,要控制得極其精妙,恐非人力能做到的。”
蕭萬平朗聲一笑:“說得好,袁沖自然做不到,但如果有暗器匣子,百般調校射出角度和力道,要做到這點,并不難。”
袁沖再次出狡辯。
“當時房門口那么多兵士,還有,司馬將軍也隨我一道出現過,為何單單說是我?”
“嘿。”蕭萬平搖頭一笑:“蠢貨,因為你最有嫌疑。”
“什么嫌疑?”徐必山立刻問道。
“我讓曹司尉去萬江城走了一走,他去袁家,還有府衙,都問過了,袁沖自從七年前入軍,期間從未回過萬江城一趟,有事也只是書信來往,這說明什么?”
一直搖著羽扇的沈伯章,聽到這話立刻出。
“說明他不敢回去,他是冒充的,他并不是真正的袁沖。”
“對極了,他只是和袁沖袁峰兄弟,長得有點相像的北梁密諜罷了。”
袁沖眼里閃過一絲慌張,但他馬上回道:“燕云戰事緊急,有多少將士,這幾年能回家看一眼的?”
不得不說,他的話,確實如此。
徐必山也點點頭,再次看向蕭萬平。
不慌不忙,蕭萬平答道:“這確實是個好借口,但七年間,袁峰袁奉父子,因思親,數次來燕云探望,都被你找個借口打發回去,連面都沒見上。”
“袁沖,你這又作何解釋?”
聽到這話,袁沖臉皮一跳。
“燕云戰事緊急,本將軍只是不想分心罷了。”
“嗯,好,好一個忠勇將軍。”
蕭萬平點頭一笑,又道:“那方才,你趁司馬開去上茅廁之時,雙手扶在城垛上,偷偷往城墻下丟了一個蠟丸,然后又恰巧被這瘸子接走,又是怎么回事?”
袁沖驟然轉頭,雙眼發紅,死死盯著蕭萬平。
“你派人盯著我?”
“不這么做,你如何露出馬腳?又如何能一起將你們揪出來?”
說完,曹千行從懷中取出一顆蠟丸,遞給蕭萬平。
將其打開,蕭萬平將里面一張紙打開,呈現在眾人眼前。
“咱們突然變了計劃,袁沖急著將情報傳出,根本不會料到,這是咱們設下的圈套。”
“徐帥,曾祭酒,你們好好看看,這是不是袁沖的筆跡?”蕭萬平將紙張湊近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