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平在后邊看著,揮手下令。
戚正陽,獨孤幽,兩人當先,率領著三千精銳逍遙軍,手持三千把利刃,與重騎正面碰撞。
北梁重甲騎兵,因考慮到靈活性和機動性。
身上鎧甲,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甲。
而是加塞了皮革,外表一層鐵甲的鎧甲。
這樣的鎧甲,根本擋不住精鐵長刀。
“唰唰”
一個照面,那些騎兵反應不及,已經被砍殺上百人。
戚正陽拎著擂鼓甕金錘,錘風過處,都是一攤肉泥。
加上他戴著白虎面具,令人心悸。
此情此景,讓五萬重騎,瞬間心涼了半截。
“撤,快撤回來!”
身后的楊牧卿,不斷朝他們下令。
可畢竟是五萬重騎,現在又亂作一團,想撤,并沒那么容易。
加上現在,戰馬被鉤鐮槍絆倒,亂成一團。
他們想及時撤離,那就要面對北境軍的沖殺。
精銳畢竟是精銳。
重騎首領,心一橫。
“所有人聽令,棄了戰馬,與他們決一死戰。”
現在的戰馬,反倒成了他們的累贅。
五萬重騎,成了步兵。
他們紛紛躍下戰馬,手持兵刃,加入戰團。
而這一切,也正是沈伯章想要的。
步戰,北梁徹底沒了優勢。
他再次祭出陣法,將北梁兵馬困住。
殺的殺,砍的砍,一片腥風血雨,愁云慘霧。
戚正陽的雙錘,獨孤幽的精鐵長刀,幾乎無人能擋。
加上人數本就遠超對方,北境軍很快便掌握了主動,縮小了戰圈。
“撤,撤兵!”
遠處的楊牧卿,還在不遺余力地喊著。
眼見己方戰損越來越多,騎兵首領雖心有不甘。
但還是朝隊伍后面奔去。
他殺開一道口子,幸存的北梁騎兵,終于得以撤退。
但北境軍,如何肯放過他們。
鉤鐮槍齊出,鉤住他們腳踝,肩膀,身軀...
一時間,肌肉撕裂的聲音,響徹大地。
沈伯章見他們想逃,立刻下令:“追!”
什么時候該追,什么時候不該追,他分得很清楚。
一直守候在楊牧卿身邊的徐健飛,見己方節節敗退,北境軍殺來。
立刻扯著楊牧卿,上了戰馬。
“軍師,快走,他們殺來了。”
楊牧卿咬著牙,臉上青筋暴起。
他狠狠一甩手,將徐健飛的手打掉。
他極其不甘,雙眼猩紅。
“軍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楊牧卿渾身顫抖。
他看了一眼燕云城門,此時仍然緊閉。
城中火光沖天,尤甚于前,哀嚎遍野。
他不知道苗向天現在怎么樣了。
“軍師,得罪了!”
無奈,徐健飛只能將楊牧卿打暈,負上馬背。
他也跨上戰馬,一揮鞭,帶著身旁百個侍衛,想要離開戰場。
余留下來的騎兵,見軍師逃跑,哪還有心戀戰。
蕭萬平遠遠看見,立即下令。
“獨孤,帶一千人,去追殺楊牧卿!”
“是!”
“冷校尉,跟我來!”
“好!”
冷知秋正殺得興起,隨即一揮手,帶著自己這一校人馬,跟上獨孤幽的腳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