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走到對面,蕭萬平猛然推開賀憐玉的房門。
“妮子,你怎么樣了,妮子?”
鬼醫和獨孤幽,見蕭萬平進了房中,掩嘴偷偷一笑。
“走走走,快出去。”
鬼醫拉著獨孤幽和趙十三,大步出了房間,順手把門也帶上。
“先生,侯爺會不會怪罪?”獨孤幽撓著頭問道。
“這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侯爺不會怪罪的,若真的怪罪,我來承擔便是,別打擾他們,走。”
拉著兩人,鬼醫來到窗戶旁,側耳偷聽。
現在賀憐玉可是懷了蕭萬平的種。
鬼醫和蕭萬平,名義上是主仆,實則將他當自己后輩看待。
賀憐玉懷了身孕,他心中激動之情,也僅次于蕭萬平了。
在窗戶旁偷聽,是為了防止蕭萬平激動過度,做出什么傷害賀憐玉的事。
蕭萬平根本沒注意到三人的動靜,只是大步走向床前。
“妮子...”
剛繞過屏風,卻見床上空空如也。
蕭萬平一愣,方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他搖頭一笑,自語道:“先生,你也騙起我來了!”
一道靚麗身影,從床的另一側跳出,緊緊抱住蕭萬平。
“侯爺,你終于來了,妮子念你了!”
聲音帶著哭腔,雙臂緊緊抱著蕭萬平的腰,不放手。
心中嘆了口氣,蕭萬平將她雙手扯下,板著臉。
“是你讓先生騙我來的?”
“不關先生的事,是我遭不住思念,讓先生去找你的。”
蕭萬平轉身,看著她。
見賀憐玉消瘦不少,不由心中一軟。
懷了自己的孩子,就因為她受命靠近自己,不得已欺騙自己,便故意冷落她。
想想,她也是個受害者。
更何況,賀憐玉已經表明立場,愿拋下圣女身份,與碧波宮斷絕關系。
蕭萬平嘆了口氣。
“我不讓你出門,可沒有不讓你吃飯。”
他還是板著臉,但卻伸出右手,捏了捏賀憐玉的臉頰。
“嗤”
賀憐玉破涕為笑:“侯爺原諒我了?”
她搖晃著蕭萬平的右臂。
“別高興得太早,還得看你表現。”
“表現?怎么表現?”賀憐玉眨著大眼問道。
揚嘴露出一絲壞笑。
蕭萬平坐到床前。
“比如...這幾日本侯又覺得毒火攻心...”
“侯爺!”
賀憐玉臉頰一紅,坐到他身邊。
“先生說了,有孕在身,不能解毒!”
她聲若蠅蚊,幾不可聞。
“胎兒?”
蕭萬平無奈一笑,順勢躺了下去,看了一眼賀憐玉肚子:“有了孩子,看來本侯要苦上十個月了。”
賀憐玉摸著腹部,滿臉洋溢著幸福之色,母性光輝。
“為了孩子,委屈侯爺則個。”
她話語里滿是愧疚。
見她模樣,蕭萬平朗聲一笑。
同時心中暗道:有了孩子羈絆,不管愿與不愿,這妮子定然是回不去碧波宮了。
“行了,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