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是,王爺,奴才記下了。”
“來人,送公公!”
蔣宗源將吳全送出府衙大門。
蕭萬平打開那木匣子,一個黃金打造的印鑒,還有一條紫色絲帶!
“封了王,卻奪了侯爺兵權,哼,這算盤打得夠響。”
獨孤幽口無遮攔,率先出抱怨。
“獨孤,慎。”鬼醫立即說道。
沈伯章搖著扇子,胸有成竹:“還稱侯爺呢?”
“對,王爺,卑職拜見王爺!”
他惺惺作態,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本來沉重的氣氛,眾人被他逗得一笑。
蕭萬平卻沒這份心思,他將紫綬金章,隨手丟回木匣子中。
“砰”
而后將木匣子隨意丟在案桌上。
緊接著,蕭萬平從腰間摸出那枚兵符。
“相比于這金章紫綬,我還是喜歡這小巧兵符。”
“王爺,陛下讓你卸了兵權,該如何是好?”鬼醫卻是滿臉擔憂。
坐了下來,蕭萬平神色凝重。
“依你們之見呢?”
獨孤幽率先回道:“依老子看,陛下分明是針對王爺,這甚鳥旨,不奉也罷。”
鬼醫捋須回道:“現在抗旨,形同造反,不是好時機。”
“軍師,你的看法呢?”蕭萬平將頭轉向沈伯章。
搖著扇子,沈伯章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那陳河山在,咱們自然得奉旨,若他死了呢?”
此一出,眾人先是愣了幾息。
而后獨孤幽拍手大贊。
“妙啊,軍師真是心思毒辣啊,妙計!”
沈伯章苦笑:“獨孤將軍,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呢?”
眾人哄笑。
沈伯章的話,正符合蕭萬平的心意。
“軍師之,正是我想。”
隨后,蕭萬平緩緩站起。
“既然這陳河山要來奪權,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王爺,可他畢竟是一軍統領,如何殺他?”鬼醫接著問道。
“常羿的箭法,我們都領教過了,陳河山守城,死在他箭下,這很合理吧?”蕭萬平陰狠一笑。
“好,太合理了。”獨孤幽撫掌大笑。
話音剛落,蕭萬平突然瞥見房門外,吳全去而復返。
蕭萬平立即伸手,制止了眾人的笑聲。
吳全急匆匆回到房中,蔣宗源似乎來不及稟報,跟在他后面。
蕭萬平揮揮手,讓蔣宗源下去。
“王爺恕罪,恕罪,奴才一路奔波,竟然忘記了一件重要之事。”
“何事?”蕭萬平語氣淡然。
“陛下除了下一道圣旨,另外還有口諭!”
“口諭?”蕭萬平眉頭一擰。
“是!”吳全躬身拱手說道:“陛下近來身體欠安,奉陛下口諭,著令鬼醫即刻返回帝都,為陛下治病。”
此一出,蕭萬平心中“咯噔”一下。
鬼醫是他左膀右臂,絕不能讓他離開身邊。
他心中怒然。
可臉上還是毫無波瀾。
露出一絲笑容,蕭萬平假裝關心問道:“父皇生病了?”
“是的王爺,陛下龍體欠安,已經四五天沒上朝了。”
“什么病?”
“御醫說,應該是患了風寒。”
“風寒?”蕭萬平心中冷笑:“宮中御醫,現在連風寒都治不了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