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平轉頭看了兩人一眼:“軍中不是山中,切莫亂走,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營帳外的兵士說。”
“嗯。”初絮鴛懂事點了點頭。
回到中軍大帳,蕭萬平徑自走向主位。
楊牧卿喝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在帳中。
“殿下,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楊牧卿身軀站得筆直,足見他心中憤慨。
無奈笑了笑,蕭萬平搖頭回道:“軍師,不瞞你說,我跌落山谷后,頭部受到重創,失去了絕大部分記憶。”
“什么?”楊牧卿眉頭緊鎖,驚呼出:“失去了記憶?”
“對,我心中只記得兩件事,第一,軍師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第二,就是我跌落山谷這事,是常羿下手的。其他的,甚至連父皇母妃的樣貌,我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蕭萬平開始打預防。
聽完這句話,楊牧卿既感動又憤怒。
蕭萬平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卻還記得自己,足見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
其次,便是常羿了。
“果然是常羿,好個賊子,我確實沒料到,太子竟然如此犯險,讓常羿在軍中就想除掉殿下你。”
楊牧卿咬著牙,雙拳握得很緊。
“此事暫且不要聲張,我有辦法,要常羿的命,再將他的十五萬大軍,據為己有。”蕭萬平沉聲說道。
聞,楊牧卿看向蕭萬平的眼神,閃過一絲異彩。
“殿下,你不一樣了。”
“有何不一樣?”蕭萬平端起案桌上的茶盞,低頭淺抿。
他試圖以茶杯蓋臉,不讓楊牧卿看到自己的表情。
“以前殿下,可從沒這么自信過。”楊牧卿笑著說道。
放下茶盞,蕭萬平面無表情。
“經歷過生死,人總會變的。”
“好,殿下這番決心,才是我想看到的。”楊牧卿神情激動。
不置可否一笑,蕭萬平擺了擺手。
“本殿下好奇的是,為何咱們有五萬人馬,還有軍師在側,那常羿究竟怎么朝我下手的?”
“殿下,這點,你也忘了?”楊牧卿眉頭一鎖。
“是,忘了。”蕭萬平堅定回道。
隨后,他又補充一句:“難不成,他敢光明正大在軍中將我擄走,而后丟下山崖?”
“不會的!”楊牧卿立即回道。
“哦,軍師有何看法?”蕭萬平出試探。
“若常羿能在軍中將殿下擄走,那他一定會將殿下碎尸萬段,毀尸滅跡,不可能只把殿下踹下山崖,保有生還希望!”
“然也!”蕭萬平不由出贊賞。
這楊牧卿的分析能力,絲毫不亞于沈伯章。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殿下被常羿誆騙進山,常羿想下手,被殿下察覺,一不小心將殿下踹落山谷了。”
“必然如此。”
蕭萬平重重點頭,楊牧卿的分析,和自己幾乎一致。
要暗中謀害皇子,無論如何,常羿都不敢在軍中進行。
只能將劉蘇騙進山中,秘密下手了。
“悖脊治遙皇貝笠飫肟說釹律肀摺!
“你當時不在?”蕭萬平抬高聲音問道。
旋即,他反應過來。
也只有楊牧卿不在身邊,劉蘇才會被騙了。
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是,我去和貍貓接頭了。”
“貍貓?”蕭萬平眉頭一揚,心中咯噔一聲。
那個一直躲在燕云城的北梁密諜頭子...
貍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