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李博見多識廣,她化作的風給出了答案:
“烏倫牧民的追獵之歌!”
秦朝歌一臉得瑟的揚揚頭,似乎在說:“帶勁不?”
有一說一,有點帶勁。
看到程實表情的肯定,早已習慣了這種速度增幅的秦朝歌哈哈大笑著,毫不顧忌自己身為女性的形象,直接撂下雙手,四肢狂奔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就甩開程實了一條街的距離。
嘶――
好一匹烈馬!
身邊的風也不甘落后,即刻狂卷而過,只留程實一人在身后死命狂奔,卻怎么也追不上。
“......”
夜鴉群在天空盤旋了一陣,散作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的落在了不少民房的房頂。
程實循著兩人奔跑的蹤跡又跑了一會兒,才在一間屋頂落滿了夜鴉的民居前停了下來。
等他喘著粗氣抬頭的時候,秦朝歌和李博正一臉凝重的站在門口沉思,看樣子,是發現了什么。
“找到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程實一愣,徑直走進了院中。
院子的門和房門都洞開著,映著暗淡的月光勉強能看到屋中地面有些濕痕。
但再走近些就會發現,這濕痕根本不是不小心灑下的水漬,而是一灘尚未干涸的血液。
視線順著血液向前,拐入臥室,一具中年人的尸體映入眼前。
他跪坐在供奉永恒之日的神龕之前,胸前插著一只匕首,右手握在刀柄上,看樣子像是自殺。
程實蹲下身仔細觀察,沒多久便發現這又是一起偽裝的自殺。
但手段卻比之前旅店內隊友死亡那次高明了很多,現場幾乎找不到破綻。
只有移開死者跪坐的腿,才能在他的膝下發現一點點被遮擋住的血跡。
這就說明,他有過掙扎,但被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