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格里夫隊長是不是你殺的,你什么時候變成了k的人?”
這里的k,自然指的是造成這一切的混亂。
沒錯,這位濃眉大眼的壯漢就是剛剛方詩晴提到的小隊軍需官格爾菲斯,也是少有的與他們并肩戰斗了四天四夜,還未死去的同袍。
格爾菲斯臉上咧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聲音低沉道:
“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想要成為k的信徒。
但真理告訴我,混亂不是文明。”
季月挪開了他的手臂,嗤笑一聲:
“你只是真理的俘虜,k可看不上你。
再說,戰爭的信徒什么時候這么多愁善感了。
來干什么,有事說事。”
“你太疲憊了,你需要治療。”格爾菲斯盯著季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比我更需要治療的大有人在,阿卡德現在還躺在擔架上,如果你的精神力富余,可以去關心關心他。
讓一位格斗專家走向前線,遠比緩解我的疲憊有用。”
“月,他遠沒有你重要。”格爾菲斯一把抓住季月的手,臉色也變得深情,“我的精力有限,除了你,沒法再關心其他人。”
看著格爾菲斯如此孟浪的舉動和如此直接的示意,這位身著緊身法師衣、滿頭銀灰色長發的美女玩家笑了。
這一笑,仿若在黑白的畫紙上涂上了一抹酒紅。
但她唇邊這抹酒紅不是來自于唇彩,而是,敵人的鮮血。
“你偷偷摸摸的接近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軍需官閣下,你所剩不多的精力就是用來泡妞的?
真是有趣,怎么,你想睡我?”
“......”
格爾菲斯愣住了。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畢竟戰爭的信徒嘛,總要發泄煩悶和躁郁。
可當他聽到季月的話比自己更加直接的時候,他卻支吾著接不上話了。
此時說“是”,或者“不是”,似乎都不太好。
“很好!
感謝你在亂戰間隙還能想著想睡我。”
季月站起身,將身形遮掩在一根未倒地的石柱陰影之下,冷眼俯視著仰視她的格爾菲斯,聲音猶如冰川上刮起的狂風,刺骨冰寒。
“這是最后一次,格爾菲斯。
記住,是你的牧師身份救了你。”
可就在此時,哨兵輪換的時間到了。
傳火者們帶著程實小心翼翼的沿著廢墟壕溝摸了回來,進到營地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們遇到了一位脫戰的騎士隊牧師,季月,你在哪?”
“?”
剛聽到方詩晴的聲音,季月便悄無聲息的將原本丟入虛空的匕首又召喚了回來,而且匕首就出現在了格爾菲斯的胸前,與剛剛他“刺殺”自己時一模一樣的位置上。
緊接著,在格爾菲斯完全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這位博識學者用最樸素的方法,以手肘為擊錘,將刃尖直接頂進了他的胸膛。
“嗤――”
心臟破了。
格爾菲斯滿臉驚恐!
他根本沒想到季月會殺他,更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殺他。
他失去力量跪倒在地,雙手死死的抓住季月的手臂,口里嘔著血沫,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眼里卻滿是懊悔和陰毒。
“你......瘋了,我是你的......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