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者從程實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理解,可這份理解,于他而,宛如同情。
克維臉上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唉聲道:
“我只是一個學者,不是一個圣人。
我無法接受實驗在即將做出結果之時,因為外力的干擾導致幾十代人的心血盡數付諸東流......
好在,你來了。
我知道博學主席會已經放棄了加思麥拉,我也知道我已無路可走。
但能在臨終之前,親眼見一次虛實背后的真正奧妙,已是k對我最大的寬容。
年輕人,我不奢求你會按照我們的方法繼續去研究,也不奢求你好好使用它。
我只求你讓世人知道,理質之塔的學者們并沒有說謊,虛空質能學系的研究人員們也并沒有欺瞞,他們真的種出了一顆世界之樹。
而這棵世界之樹,也真的結下了蘊含著虛實間最玄奇奧妙力量的......果實!”
克維的語氣有些激動,卻也有些落寞。
身為學者的高傲和自尊不允許他如此卑微,但無可奈何的局勢又讓他不得不彎下腰身。
他的話中帶著哀求,盡管這哀求不那么“哀”,但他確實用盡了全力在“求”。
“如果......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請你,不要將我乞見真理的事情說出去。
我能承受來自后人的一切非議,但我不能接受我的先輩、我的老師、我的學生,兢兢業業的奉獻了一輩子,卻在死后被人當做笑料,談至永恒......”
程實默默的聽著,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克維哀聲傾吐完一切,他才沉聲來了一句:
“我確實感受到了你對真理的熱愛和執著。
但是,大學者,我想告訴你......
我的手里,并沒有你想要的結果。
我從未見過它的果實,身上也從未帶有任何果實。
你......
可能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