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半天,倒霉鬼沒等來,卻把隊友等來了。
高三!
這位渾身上下柔軟的如同一只章魚的雜技演員,居然從相同的管道出口里“鉆”了出來。
而他頭上那只碩大無比的堅硬囚盔,此時居然也如同章魚肢體一般柔軟,緊貼著他變形的頭顱從管道中掉落下來!
這位雜技演員居然有一手軟化從屬物的天賦!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能擺脫這煩人的鐵皮套子!
當高三落地的一瞬間,蘇五趴在門口一動沒動,躲也沒躲,一人一鼠就這么隔空對視上了。
“......”
“......”
高三見這老鼠目光如此靈動,瞬間便想通了一切,他皺著眉頭暗自提防道:
“馴獸師?
管道里的痕跡是你留下的?
哼,怪不得死的那么痛快,可惜,我還以為親手坑殺了你。”
老鼠皺了皺鼻子,緩緩的站起了身。
“原來你是雜技演員。”一股尖銳扭曲的人聲從老鼠的喉管里擠了出來。
如果有普通人在場,這會兒一定會為這場人與鼠的對話給嚇暈過去,可高三絲毫沒有意外,因為馴獸師本就是這么神奇的職業。
“怎么說,發現的‘命運句點’突然變成了自己的,是不是很意外?”
“誰知道呢,或許我又會在這里發現一個新的‘命運句點’,而這個新的,才屬于你。”
高三冷笑一聲,他先是瞥了一眼辦公室的門,而后走到桌前,企圖將桌上的資料收入囊中。
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定是好東西,但至于有多好,高三不知道。
因為他也不識字。
“就憑你,一只老鼠?
蘇五啊蘇五,不是我鄙視你,你但凡不是馴獸形態,我都要顧忌你一點,可你現在......想殺我?
呵,繼續想吧,挺萌的。”
老鼠眼神一凝,將爪子放到了門上。
他的意思很明確,你不想談,那我就敲門,至于門后有什么,就看大家的命如何了。
高三拿資料的手一滯,臉色沉了下去。
“你想要什么?”
“資料歸我,外面的東西歸你。”老鼠伸出爪子指了指辦公室之外,顯然是想讓對方去開盲盒。
可高三根本不會理會這種無理的談判要求,他冷笑一聲瞬間從桌后蹭的一下跳到了桌前。
明明是這么劇烈的動作,可當他落地的時候卻一絲聲響都未曾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