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實根本想不到,在試煉的最后一天,即將結尾的劇本給他憋了個大的。
隊友醒了。
第一位隊友在程實的小心照料下從切片實驗中活了下來,耗時4天零16個小時。
在切片實驗中,如果實驗素材成功切片了人格,那么被剝離出來的人格不會離體,而是依舊存在在實驗素材的意識之中,等待下一步的記憶切片操作。
程實無法改變切片實驗的過程,也無法干預已經進行的實驗,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維持實驗繼續,好讓疑似隊友的實驗素材不在無人看管中死去。
能用三天時間掌握一項人格切片實驗已經是程實的極限了,所以對于這間實驗室的實驗素材來說,保留自己的人格切片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但這個結果也并不好,因為在那場有關演化的幻想中,“玩家”活的越多,那么留在意識中的人格切片也就越多。
所以,當第一位隊友醒來的時候,他看著這煞白的實驗室和手術床,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這是哪?”
“你是誰?”
“你又是誰?”
“實驗室?為什么我會在實驗室?你們兩個,又是誰?”
這不是程實在跟醒來的隊友對話,而是他自己......在跟自己對話。
是的,他分裂了,在那場屬于他的幻想中有三個人格始終無法奈何彼此,于是他分裂了。
程實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把自己手里的同心匕首扔在了實驗臺面上。
咱就是說......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是誰!?”醒來的隊友是位壯漢,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揉著太陽穴,眼色不善的看向了程實。
而程實在他看向自己的一瞬間,直接進入了狀態。
“這是哪里?”
“你是誰?”
“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