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再去多想。
厲衡東已經走了出來。
四五十歲的男人,依舊神采奕奕,穿著整潔的西裝,五官深邃,一雙眸極其有神,表情略嚴肅。
“君玉兒,好久不見。”
厲教授身上自帶一股文人墨客的冷靜淡漠感,在看向君玉兒時,眼神明顯一冷。
他當然不怕一個小丫頭片子。
可是君玉兒身后那股無形的勢力,當年硬生生將他壓到了絕境,讓他只能退出mui,放棄自己追求一生的宗旨。
以后,他甚至不再調香。
只因為,作為mui的內部人員,他親自發現了當時還是新人的君玉兒初生牛犢靠著三款主打香各種業內榮譽加身。
榮譽之中,最有名的就是所謂的“香氛女王”稱號。
君玉兒一時間風頭無兩。
可這種耀眼時刻,卻只有一個犟種逆流而上,指出了對“傾慕合歡花”以及主打王炸香“新生”的質疑。
他作為最了解調香的專業人士。
很清楚君玉兒調香的長處與短板,她可以調得出品質確實上乘的“傾慕白鳶尾”。
可是,“傾慕合歡花”和“新生”明顯不在她的水準之內。
他帶著問題去找君玉兒。
最終卻遭到了事業上前所未有的打擊,最終不得不被逼的離開mui。
然后看著mui在君玉兒的帶領下,越發地走向近乎偏執的一條資本之路。
對企業發展來說,商場如戰場,即便君玉兒出的主打香確實有問題,但能在發行幾乎十年內都沒有被發現。
這本身,也是一種本事。君玉兒在看到厲衡東后,表情只是失措了一瞬,便立刻掛上了笑臉:“厲教授,好久不見啊,之前給您發過那么多邀請函您都沒回。
這次您親自過來了,也正好看看現在mui的發展,我們對您的承諾終身有效,您可以隨時回mui呢,這里就是您的家。”
君玉兒聰明地發。
她這樣故作親昵的姿態,實則也是在無形中向厲衡東投去橄欖枝。
只要他不幫著ym“詆毀”mui,那么他要想回mui,或者有什么要求,mui都不會拒絕。
畢竟現在的mui早已今非昔比。
可不是在厲衡東還在mui的時候那么窩囊了。
“臥槽,原來mui一直都沒有放棄厲教授,反倒是厲教授可能接了ym的橄欖枝啊。”“我就感覺mui真有意思,當初把人踹出去的是它,現在見人家站死對頭那邊去了,又擱那兒挖墻腳,果然是無奸不商。”
“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這事兒貓膩足足的嗎?厲衡東確實是業內大師咱們毋庸置疑,可是他跟mui本來就有過節,他的評判標準還有參考性嗎?”
來參展的商人不少。
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厲教授與mui曾經是老東家與高管的關系。
有了這一層關系,這場糾纏的公平性也就大打折扣了。
有人也忍不住故意看向秦音道:“小秦總果真有手段啊,不過你請來厲衡東確實人脈通天,可是即便他給出了結果,這結果我們卻是不敢信了。”
秦音瞥了那人一眼,對厲衡東尊敬地鞠躬,緊接著嘴角咧開笑意:“厲教授,初次見面,常聽恩師提起您,今日一見果真一脈才氣不減。”
“倒是襯得我俗氣了。”
秦音說著,一雙黝黑澄澈的眸子忽閃忽閃,即便依舊清清冷冷的,卻明澈之中透出一股子誠摯與敬重。
“倒是聽老穆那家伙常提自己收了個可心又聰慧的小徒兒,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卻能掌握ym那么大一個企業,足見魄力。”
“倒是不像我曾經見過的一些自作聰明的草包,仗著有點天賦就目中無人,逼死前輩,卻將自己那一手可培養的好天賦給平白浪費了。”
秦音笑笑,一提起穆睿知那老頭兒,她就忍不住笑起來,一雙眸子明燦燦地迷人。
但這笑落在君玉兒的眼睛里便是極其礙眼的。怎么看都覺得是她在嘲諷自己。
誰能聽不出厲衡東這老東西說的那個多偉大“仗著有點小天賦就自作聰明的草包”就是自己呀!
秦音敢笑,那就是在附和以及贊同厲衡東的意思。
這兩人,勾結起來對她“貼臉開大”。
她還能忍?
于是,君玉兒表情一冷,伸手覆上鏈條包里的手機,按出了一個頂級加密的撥通鍵……
這個人,一定有辦法讓秦音萬劫不復。
當年,連全球聞名的厲衡東也只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做人,消失在公眾視野多年。
何況,一個小小的秦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