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度驚駭的樣子,讓肖義權都嚇了一跳。
難道身后有什么?
肖義權立刻扭頭。
他眼珠子也猛地瞪大。
門后面,靠墻,站著一個人。
這人個子不高,大約一米六的樣子,穿一身黑衣黑褲,閉著眼睛,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張臉,半黑不黃,有如僵尸。
在這大半夜里,在這詭異之地,在這怪屋的門后面,站著這么一個人,實話說,肖義權都嚇到了。
一時間,他全身的毛發仿佛都立了起來。
那人突然睜開眼睛。
眼珠子是黃色的。
“呀。”白薇又是一聲尖叫。
她猛地抓住肖義權的手,她用的力是如此的大,抓得肖義權的胳膊都痛了。
聽到她的叫聲,黑衣人眼光轉過來,嘴張開,發出一聲低吼,手一抬,十指戟張,就向兩人走過來,仿佛要抓住他們一般。
黑衣人手指的指甲很長,不過動作緩慢遲滯,不是跳,是走,但走得不順暢,好像關節有問題,又好像,長久沒走動過一樣。
“僵尸。”白薇尖叫出聲。
“好像是。”肖義權輕拍白薇的手。
他最初還真是嚇了一跳,但一運氣,全身氣血激蕩,膽氣也一下就起來了。
他同時運靈力一掃,黑衣人身上沒有靈力。
這讓肖義權即吁了口氣,又有些失望。
吁氣的原因是,沒有靈力,就不難對付,這么一個走路都踉踉蹌蹌的玩意兒,有什么可怕的?
失望的原因,也是因為沒有靈力。
這怪屋之中,要是出現靈怪鬼物一類的東西,那才有點意思啊,結果還是沒有。
這果然是一個絕望的世界。
黑衣人走近,嘴中又還吼了一聲,聲音嘶啞,微有點尖厲。
白薇給他吼得一抖,手中有槍,她卻忘了開槍,只死死抓著肖義權的手。
她雖然干過近十年警察,甚至當到過派出所所長,但和平國度的民警,哪見過這個啊,她又是女子,這一次,是真的嚇壞了。
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應對,一顆心更仿佛堵在了胸口,她只有死死的抱著肖義權胳膊,什么也不會做。
肖義權這時卻已經完全緩過神來了,聽到黑衣人吼叫,他惱了,叫道:“叫你馬畢啊,不知道你有口臭的嗎?”
說著,他左腳往前跨了一步,右腳抬起,一腳就踹在黑衣人胸前。
這一腳重,黑衣人給踹得倒飛出去,撞在墻上,發出怦的一聲悶響,再又落下來。
“好了。”肖義權輕拍白薇的手:“白姐,別怕,沒什么可怕的。”
見白薇還是一臉驚駭,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下的黑衣人,肖義權手肘就動了動。
白薇雙手緊緊抱著他呢,他的手臂,就陷在一堆綿軟里。
肖義權突然一笑,道:“白姐,你是c還是d啊?”
“什……什么?”
白薇問。
肖義權手肘動了動,仿佛攪棉花糖。
“我是說,你這里,是c還是d。”他笑嘻嘻的:“不可能是e吧?”
這個時候,居然問這個。
白薇都給他氣到了,翻一個白眼。
神奇的是,這么一生氣,居然沒那么害怕了。
但她不敢松開手,不但不松,反而抱得更緊了。
肖義權嘻嘻笑。
他這時候開玩笑,就是讓白薇放松。
黑衣人在地下打了兩個滾,居然又爬起來了,嘴中嘶吼著,雙手伸出,竟然又向肖義權兩個抓過來,而且動作比先前,竟好像靈活了一些。
“他……他又過來了。”白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