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怕?”田甜反問:“發現了,最多是分手羅,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房子寫的是我們兩個的名字,貸款是他還的,真要分,房子一人一半,我一點也不吃虧,而且我們還沒結婚,分手,我的半套房子,甚至都不算二婚,咯咯咯咯。”
“厲害。”肖義權翹起大拇指:“田姐,你真是天上的仙女,果然仙機莫測。”
看他真有些怕了的樣子,田甜反而更加得意了,她道:“啟動車子。”
“啟動車子?”肖義權愣了一下,猛然明白了:“車震。”
看著他驚訝的樣子,田甜更加得意:“姐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田甜離開的時候,十點多了。
肖義權先前沒開車,他不想朱文秀知道他有車子,這會兒倒是方便,直接打車回來。
開門進去,王雅已經睡了,卻沒睡著,聽到響動,她喊了一聲:“肖義權。”
“我回來了。”肖義權道:“把你吵醒了啊。”
“沒呢。”王雅聲音軟軟的:“我也睡下沒多久。”
她房門沒關的,肖義權就到門口往里看。
王雅仰躺著,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子,快十一點了,月光從窗口斜射進來,她的身子在白色的床單上,如一束夜百合一樣清新。
肖義權突然想到田甜。
先前完事,田甜癱在車里,如雨打殘花,肖義權看著,只是得意,剩下的就是空虛。
而看王雅的感覺,卻完全不同,心里,有一種淡淡的溫馨,就如那淡淡的月光,滿屋滿室,灑滿了所有的角落。
王雅也在看著他,迎上他的目光,王雅臉上就有了一個笑意,道:“你們幾個人啊,除了朱文秀,還有其他同學沒有?”
“沒有其他同學了。”肖義權搖頭:“不過朱文秀提到過你。”
“是嗎?”王雅好奇地道:“他說我什么了?很嚴厲嗎?”
“那倒沒有。”肖義權道:“他是學霸,不像我們對王老師,是即嫌棄,又喜歡,喜歡她的溫柔,可她考起來,是真的不溫柔啊。”
王雅咯咯地笑,薄被下的身子,抖動著。
“朱文秀不怕考試的。”肖義權搖頭:“他只是說,不知道你在哪里。”
王雅輕輕嘆了口氣:“你們都長大了,老師卻老了。”
“什么呀。”肖義權笑起來:“你本來比我們就大不了幾歲好不好?就大一歲?”
“才不是。”王雅給他逗笑了。
“那大多少,一歲半。”
“不告訴你。”王雅咯咯地笑著:“你去洗澡吧,早些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哦,我這兩天可能要出差。”
“去哪里啊?”王雅問。
“暫時還不知道,明天等電話。”
“那也早點休息吧。”
“好咧。”肖義權應一句:“聽王老師的話,做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他說著轉身,走出一步,卻又回頭:“對了,王老師,我什么時候接班啊,都等了二十多年了,一直也沒人來跟我接頭。”
王雅咯咯地笑,動作稍有點大,一條腿伸出了被子,月光下,像雪一樣的白。
肖義權心中怦怦地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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