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趕緊讓張侗和契科夫坐到沙發上。
然后詢問兩人,這次在山上遇到了什么情況。
“契科夫先生,你怎么把衣服搞丟了?”
聽到秦四海詢問,契科夫先看了看張侗,見張侗摸著下巴不說話,他瞬間明白過來。
于是,一個善意的謊出現了。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發現了一頭野豬……”
契科夫編造了為了追捕野豬,導致衣服被樹枝刮壞,被泥巴弄臟,然后契科夫就扔掉衣服的故事。
秦四海聽完以后,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說道:“契科夫現先生,你一次上山就弄丟了兩件衣服,還真是拼命啊。”
“哈哈哈,沒辦法,誰叫牛角山上這么有趣呢?”
契科夫打了個哈哈,轉頭看向張侗,問道:“張侗同志,你說是吧,這次能上山漲見識,還多虧了你這家伙!”
張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接著,他轉移話題,對秦四海笑道:“秦廠長,契科夫先生在牛角山上,展現了非常的勇氣和精湛技藝,這次狩獵體驗,他過得很……充實。”
秦四海一聽,立馬眉飛色舞起來,也跟著笑道:“這么說來,契科夫先生是真的很滿意了。”
“當然滿意!”
契科夫摸了摸自己胸膛濃密的胸毛,提議等下一起去喝酒慶祝。
秦四海當然樂意,轉頭詢問張侗的意見。
張侗搖頭道:“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而且我挺想老婆孩子的,想去看看她們。”
秦四海一聽,推了推眼鏡,遺憾道:“既然張侗同志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勉強,契科夫先生,要不你今天也先休息一天,我們明天再一起好好慶祝?”
“明天?不不不……”
契科夫連連搖頭,撇嘴道:“明天有明天的酒喝,今天有今天的酒喝,這是兩碼事,既然張侗同志要回去,那就我們去。”
他興致很高,完全和在山上不同。
尤其是放跑了彭仁義和楊三娃的遺憾,已經對他沒什么影響了。
顯然,這個蘇聯人不是一個計較得失的人,而是一個在乎當下的人。
張侗承認自己做不到這么灑脫,笑了笑起身和兩人告辭。
“行吧,張侗同志,你先早點回去休息,這樣,我讓張主任給你寫個房間,今天你就暫時住在廠外面。”
“那就謝謝廠長了。”
張侗也沒推脫。
畢竟現在妻女住得筒子樓,只是一個拉通了的一室一廳。
和大嫂和侄兒住在一起,已經十分擁擠,沒辦法再睡一個人。
張侗離開辦公室。
他關門的時候,契科夫興致缺缺地調侃道:“婚姻真是讓男人少了很多樂趣。”
嗯,某種意義上說,婚姻的確改變了男人的生活形態。
可這種改變,對于一些人來說,是值得珍惜的。
就像張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