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管是定安還是晉國,都有些被震到了的意思,不同的是,定安眾人神情顯然興奮無比。
而沈昭昭也在箭弦落地的下一秒,被疾馳而來的嵐年一把撈上了馬。
這瞬間,根本沒有時間思考。
在小小的興奮過后,定安將士也十分訓練有素的立馬用盾牌在最外面那層疊成了一個最穩固安全的城墻。
“裴觀鶴。”
沈昭昭下馬的時候,裴觀鶴尚還拿著弓箭站在馬肚邊,細看之下,他的手竟然在發抖。
但沈昭昭卻未察覺,走過去,臉上帶著笑意,“你怎么了?”
前面距離遠了,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走近了,竟才發現,他的臉色竟如此恐怖。
陰鷙,嗜血,狠戾。
沈昭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
“裴”話語止在喉間,沈昭昭被緊緊擁入一個懷抱,力度大到感覺肩胛骨都要裂了。
“裴觀鶴,我沒事,你別怕。”
沈昭昭的聲音悶悶的,甚至還有些泣音,感受著相貼身體傳來的細微顫抖,她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背。
溫柔到了極點。
裴觀鶴沒說話,也沒心思再管旁人的眼神,世俗禮教也與他無關,天地間,他眼里只有懷里這個輕輕一捏都仿佛會理他而去的人兒。
天知道,那刻他有多害怕,又有多恐懼。
萬一萬一
閉上眼睛,不自覺又加重了擁抱的力度。待重復感覺到由懷里傳來的溫度,這才勉強克制住了一點點心里噴薄的殺意。
那一刻,他是真的覺得這世間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無盡的殺戮欲望在內心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