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你們喊我一聲師叔祖,那就是我的晚輩,當長輩的又怎么會跟晚輩斤斤計較呢。”
林昭大度的擺了擺手,心里還是挺欣慰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那種明知道錯了卻死不悔改的人,不是蠢就是壞。
他這里是萬萬留不得的。
而這幾個師侄孫,之前說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情有可原。
畢竟他們本身在各自的城市,都是比較有名望的中醫。
卻被師門強行給發配到了這里,難免心里會有些怨。
再加上來了這么長時間,他這個師叔祖卻連面都沒有露過。
讓他們感覺受到了輕視,心里能舒服才怪了呢。
好不容易見到他這個正主了,卻比他們想象中要年輕的多。
說兩句陰陽話,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完全可以理解。
“師叔祖大度,多謝您不跟我們計較,以后還請師叔祖多加指點。”
這幾人為首的是個年近四十歲的眼鏡男,面色誠懇的躬身一禮。
“行了,云飛,以后當著外人的面,就別喊什么師叔祖了,跟其他人一樣喊我老板吧。”
林昭擺了擺手,親切而又隨意的道。
羅云飛微微一怔,隨即畢恭畢敬的再次躬身一禮:“是,老板。”
心中卻愈發慚愧。
原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師叔祖他老人家這段時間雖然沒有露面,但卻始終在暗中關注著他們。
否則,也不可能一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這讓他慚愧之余,還有些受寵若驚的竊喜。
能讓師叔祖記住名字,說明他老人家對自己還是很看重的嘛!
可林昭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心里的那絲竊喜不翼而飛。
“還有你們幾個,張柏年,李啟明,鮑玉山……”
林昭一口氣把這幾個人的名字全都報了出來:“你們以后,在公開場合,也不要喊我師叔祖了,喊我老板就行。”
“是,師叔祖。”
被點名的醫師全都恭敬的躬身應諾,眸中卻難掩惶恐之色。
莫非師叔祖還沒原諒他們,打算把他們逐出師門?
否則,為什么連師叔祖都不讓喊了?
“對了,回頭你們通知一下其他師兄的門人,在公開場合一律喊我老板,不要喊我師叔祖,弄的跟拉幫結派似的,讓其他醫師怎么想?”
林昭哪里看不出他們的顧慮,貌似無意的隨口吩咐道。
眾人這才恍然,一顆緊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實處,齊齊躬身改口:“是,老板。”
希望診所有五百多名醫師,來歷各不相同。
可光是他們這些葛老的徒子徒孫,就足有三百名。
若是他們繼續喊師叔祖,弄的跟老板嫡系似的。
其他醫師,指不定就會多想。
“好了,趕緊去餐廳吃飯吧,吃完飯各自回房休息,下午三點,繼續參加培訓。”
林昭擺了擺手,開始攆人。
為了這次培訓,他可是大手筆的包下了酒店的餐廳。
若是不去吃,那可就浪費了。
再說,手下這些醫師,都有午睡的習慣。
作為培訓組織者,他必須要保證醫師們吃好喝好休息好才行。
打發走了這幾名醫師后,林昭才看向夏沫問道:“怎么沒見兮兮和羊羊?”
“她們實習結束了,回學校參加論文答辯去了。”
夏沫從善如流的回答道。
“那她們的那個同學是怎么回事?她不用回校參加論文答辯嗎?”
林昭好奇的問道。
“噢,你說劉羽琦啊,她和羊羊她們是同一個宿舍的舍友,但卻并非同一個專業。”
夏沫連忙解釋道:“羊羊是臨床專業,兮兮是學針灸推拿的,劉羽琦則是中藥學專業,根據專業的不同,論文答辯的時間先后也不同,劉羽琦已經通過論文答辯,并拿到畢業證了。
她是觀塘人,不想離開家鄉,就在羊羊和兮兮的介紹下,來到咱們診所應聘。
經過我和晚秋的考核,發現她在中藥學方面的基礎很扎實,就和她簽訂了正式用工合同。
現在暫時安排在藥房工作。”
“原來如此。”
林昭恍然的點了點頭。
邊走邊問道:“之前讓你和各大中醫院校聯系,聘用應屆畢業生的事情,落實的怎么樣了?”
“已經和不少中醫大學都建立了聯系,不過今年咱們聯系的有些晚,已經錯過了校園招聘季。”
夏沫說到這里,抿了抿嘴,有些郁悶的道:“再加上,咱們希望診所剛剛起步,還名聲不顯,沒有幾個畢業生,愿意來咱們診所應聘。”
“無妨,校園招聘專業對口的畢業生,本就是一項長期的工作,不必計較一朝一夕的得失。
更何況,咱們招聘應屆畢業生就是作為人才來儲備的。
未來,他們會成為咱們診所的中流砥柱。
所以,一定要嚴格把關,秉承寧缺毋濫的原則。
人品不過關,再好的專業水平,咱們也不能要。”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專業水平不行,咱們可以教,可以慢慢培養,但人品不行,指不定會把好好的診所,給折騰成什么樣呢。”
夏沫深表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