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欺負人了!”
曾琴的眼淚奪眶而出。
“欺負人?”
王屠夫嘿嘿一笑,“你要是絕對雪柔不行,你,還有你這小閨女,不行就跟了我,總比守著這個半死不活的廢物強!”
這話如同一記耳光,抽在曾琴臉上,讓她羞憤欲絕。
柳雪柔再也看不下去,她往前一步,怒斥道:“你……你無恥!”
王屠夫上下打量著柳雪柔,目光中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可當他看到柳雪柔身旁那個沾著血污,卻依舊面容清秀的年輕人時,他臉上的淫邪轉為了鄙夷和嘲弄。
“呦?”
他故意提高了嗓門,對著身后的地痞們擠眉弄眼。
“旁邊這位……莫不是小娘子你養的小白臉?嘖嘖,為了這么個男人,連徐家這渾水都敢蹚,佩服,佩服!”
地痞們發出一陣哄笑。
柳雪柔被對方這話氣的發抖,指著王屠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江澈向前跨了一步,穩穩地將兩個女人護在身后。
他甚至沒有去看王屠夫,只是低聲對身后的柳雪柔和曾琴說了一句:“別怕。”
王屠夫見狀,臉上的肥肉一抖,徹底沒了耐心。
一個小白臉也敢在他面前裝英雄?
“小子,給你臉了是吧?”
他唾了一口唾沫,“給我滾開!不然老子連你的腿一起打斷!”
他朝身后的地痞一揮手:“還愣著干嘛?上!給老子廢了這個小白臉!讓這位小娘子瞧瞧,她看上的男人,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四個地痞獰笑著,掰著手指關節,一步步逼近。
在他們看來,解決一個手無寸鐵的瘦弱青年,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就在他們踏出第二步的瞬間,江澈抬起了頭。
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他的右手抬起,動作快得像一道殘影。
沒有從腰間抽刀,沒有從袖中摸出暗器。
憑空地,他的手中就多了一件東西。
一件通體漆黑,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金屬造物。
王屠夫和他的手下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它不像刀劍,卻比任何刀劍都顯得危險。
他們甚至來不及思考那是什么。
“砰!砰!砰!砰!”
四聲短促而沉悶的爆響,接連炸開。
沖在最前面的四個地痞,動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四人齊齊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抱著自己的大腿軟倒在地。
鮮血從他們的褲腿里汩汩涌出,染紅了地面。
每個人的膝蓋,都被一個小洞貫穿,里面的骨頭已經碎成了渣。
一擊,只用了一瞬間,四個人高馬大的地痞,全部喪失了行動能力。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地痞們痛苦的哀嚎和濃烈刺鼻的硝煙味。
柳雪柔和曾琴都看傻了。
她們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完全無法理解剛才發生了什么。
王屠夫臉上的醉意和淫笑消失無蹤。
冷汗從他額頭的肥肉褶子里滲出,順著臉頰流下。
他看著倒地哀嚎的手下,又看看那個靜靜站立的年輕人。
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
他殺了一輩子豬,自認見過血,心夠狠。
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見過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