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一隊隊櫻花騎兵從側門沖出,迎擊明軍。
張龍山率領的胡騎,人手一具連發臂鎧弩,圍繞著赤間港高速機動。
這些草原騎兵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們從沒打過這么痛快的仗。
不用命去沖鋒,只需要在遠處傾瀉死亡。
當炮火終于停歇時,赤間港的城墻已經殘破不堪。
朱高煦面無表情,舉起了手中的佩刀,向前一揮。
“殺!”
山呼海嘯的喊殺聲中,裝備著嶄新板甲和火銃的新軍步卒。
排著整齊的隊列,踏著鼓點,涌向了那座已經失去屏障的城市。
士氣崩潰的櫻花軍在巷戰中被分割。
朱高煦騎在馬上,親手砍翻了最后一個反抗的櫻花武士。
他環顧四周,曾經繁華的港口,如今已是人間地獄。
天邊,第一縷晨曦刺破了黑暗。
朱高煦勒馬,停在港口的碼頭上。
整個櫻花國南方戰場的物資,幾乎全部囤積于此。
一名將領興奮地跑來報告,。
“殿下!我們發了!這些物資,足夠我們再養一支新軍!”
朱高煦沒有回頭。
他看著港口內停泊的數十艘櫻花軍戰船和補給船,眼神冰冷。
“燒了。”
“啊?”將領愣住了,“殿下,這些船……”
“留著給他們送死嗎?”
朱高煦反問:“一把火,把這里燒干凈,本王要讓海對面的那個什么狗屁天皇知道,他引以為傲的艦隊,現在就是一堆爛木頭。”
這場勝利,太過輕易,太過酣暢淋漓。
他朱高煦,不再是那個只能被動防守的漢王。
……
櫻花國,京都。
幕府大殿內,氣氛死寂。
一個渾身浴血的信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將赤間港的噩耗一字一句地吐出。
“赤間港……陷落……”
“南方軍補給全斷……”
“明軍有天雷之器,城墻如紙糊。”
“漢王朱高煦……親為前鋒!!”
上首的幕府將軍,足利義持,臉色煞白。
他手中的茶碗“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八嘎!”
他猛地站起,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案幾。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明軍怎么敢主動出擊?朱棣的主力不是在北伐嗎?”
殿下的將領們面面相覷,無人敢。
情報里,朱高煦麾下的軍隊一直被壓制在遼東,疲于奔命。
他們怎么會突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天雷之器,那是什么東西。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將顫顫巍巍地出列。
“將軍大人……此戰,非戰之罪,我軍對明軍的判斷,出現了致命的偏差,他們的戰法,他們的武器,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偏差?”
足利義持雙目赤紅,狀若瘋虎。
“赤間港一失,大軍的后路就被徹底斬斷!這是偏差嗎?這是要把帝國的國運葬送在朝鮮半島!”
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獵人,現在才發現,自己不過是踏入了陷阱的獵物。
那個叫朱高煦的明朝皇子。
一夜之間,從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變成了懸在他們頭頂的劍。
“查!”
足利義持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給我查清楚!朱高煦背后,到底是誰在指揮!這種戰法,絕不是他一個莽夫能想出來的!”
而此刻的朱高煦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