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博沒有陳漢升的臉皮,居然還能在捏腳之前,假裝忘記沈幼楚,他只能在會所門口打起了退堂鼓。“小陳,還是算了吧。”“這些都是正規的。”陳漢升指著門口那些迎賓小姐:“你不要看她們穿著開叉旗袍,就以為是不正規的場所了,這只是一種吸引人的噱頭。”“就像我,抽煙喝酒打牌玩游戲,可我一樣也是個好男孩啊。”陳漢升真誠的勸道。會所大堂女經理看到這一幕,她經驗豐富,經常會有兩個男人在門口推推嚷嚷的猶豫。“老板,既然來了那就喝杯茶唄。”女經理順勢挽住王梓博胳膊,熱情的說道:“老板是哪里人,看起來很年輕啊。”“臥槽,什么眼神。”陳漢升發現自己被孤零零的剩下:“難道我和老板之間,就差一個地攤貨手包嗎?”王梓博就這樣被一男一女忽悠進去了,女經理這才扇著濃黑的眼睫毛問道:“兩位老板有熟人嗎?”王梓博這種時候腦袋是糊涂的,陳漢升根本不想聽這些“切口”,直接說道:“我們哥倆就是簡單捏個腳,醒醒酒,不要花里胡哨的東西。”女經理打量兩眼,確認陳漢升說的是真話,這才點點頭喊過一個小哥:“這兩位老板不喝茶,直接帶去捏腳。”說完她就離開了,捏腳沒什么利潤,不值得大堂經理來伺候。“咱兩一人一個房間,我就在你隔壁。”陳漢升拍拍王梓博后背:“你就當這是個修腳的地方,別想那么多。”“修腳燈光那么暗啊。”王梓博嘀咕道,其實他緊張又害怕,很想和陳漢升一個房間,奈何陳漢升不搭理。為陳漢升捏腳的是個中年婦女,一進來就打聽陳漢升做什么的、哪里人、有沒有女朋友。陳漢升沒辦法,掏出50塊錢放在桌上。“我有個兄弟,今晚他看到前女友失戀了,估計一肚子話想說,可是老子不愛聽這些玩意,就把他忽悠到這里,讓他見見世面順便少煩我。”陳漢升手指點著嶄新的50塊紙幣:“一會你只要捏腳,如果我睡著了,這錢就是你的;睡不著,這錢我就帶走。”這招果然管用,中年婦女接下來非常安靜,陳漢升腦海里想著如何
應付深通公司,迷迷糊糊很快就睡著了。“老板,老板,你還要加鐘嗎?”一個小時后,中年技師搖醒陳漢升。陳漢升剛才至少有20分鐘的深度睡眠,心情不錯,擺擺手說道:“不加鐘,撤了。”“哦。”技師點點頭,眼睛瞧了瞧50塊錢。陳漢升也不搭理,自顧自把鞋子穿好就出去了。“謝謝老板。”中年技師在后面鞠躬感謝。陳漢升來到王梓博房間門口,敲了敲說道:“梓博,我好了,你呢?”沒人答應。“我好了,你呢?”陳漢升又問道,依然沒人說話。這時,樓層服務小哥跑過來說道:“先生,您朋友已經在樓下了,還發生一點意外。”“什么意外?”陳漢升瞬間想到很多種可能。“那個,他把人家小姑娘踢哭了??”“啥?”??來到樓下大廳,王梓博站在門口抽煙,旁邊沙發上坐著一個穿制服的小姑娘。捂著嘴巴,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小陳??”王梓博看到陳漢升下來了,低著頭很不好意思。陳漢升瞅了瞅小姑娘的嘴巴,牙齦出血,嘴皮子也破了,好在都是外傷。“好好的,你為啥踢人家?”陳漢升也納悶,他寧愿相信王梓博是抱上去啃人家的。“這也不能怪我。”王梓博也很委屈:“腳底那么敏感,我本來就很緊張,她又不知道按到了哪個穴位上,大腿就覺得好像被電擊一樣,全身也是酥酥麻麻的,腳背一繃也不受控制了??”“行了行了,你說這么詳細做什么,老子又不是寫黃色小說的。”陳漢升不耐煩的打斷:“就是一緊張,腳踢到人家嘴上了是吧。”“昂。”王梓博點點頭。陳漢升嘆一口氣:“你他媽是屬驢的嗎?”大堂經理也在旁邊:“事情也不大,你們在消費基礎上多給個200塊錢就可以了,咱們也不訛人,200塊就是給小姑娘買點零食。”“可以。”陳漢升點點頭,200塊真不算多,陳漢升要是當這個老板,說不定2000都
敢開口,于是他示意王梓博掏錢。“又是我給啊?”王梓博剛才付了一餐飯錢,身上只有幾百塊錢了。陳漢升掏出煙:“這么丟人的事,老子不想給。”王梓博只能去付賬,一共消費加賠償其實也就400多,女經理很豪爽的把零頭抹去,只收了400整。陳漢升心想還不錯,到底是五星級酒店旁邊的會所,說話做事挺有分寸的。王梓博掏錢時,可能有些心疼,也可能還在緊張,總之手一抖“唰啦”一聲,4張紙幣被風一吹,直接卷到天上了。陳漢升搖搖頭,捏腳把技師踢哭了,付賬把錢扔了,真是個寶貝啊。不過這一幕呢,要是在不清楚內情的人看來,就是不同的感覺了。只見王梓博夾著包,嘴里叼著煙,當著會所經理的面,直接把一筆錢全部灑在天上了。這個身姿,這個風度,這個氣魄,不說是大佬吧,也算是有錢人。再次被趙政父母羞辱一頓的黃慧,正傷心的坐著出租車離開金陵大酒店,經過會所時就瞧見了王梓博“豪爽”扔錢的背影。這一刻,她甚至忘記痛罵趙政是“渣男”了。“小陳,以后別來這些地方了,我根本放不開手腳。”出門以后,王梓博生氣的抱怨道。“好像你去別的場所,就能放得開手腳似的。”“那你說,我去哪里放不開了?”“酒吧你行嗎?”“除了酒吧、會所呢。”“ktv你行嗎?”“除了酒吧、會所、ktv呢。”王梓博還沒說完,陳漢升轉身就走,他剛要追上去,突然臉上一涼:“小陳,下雪了。”陳漢升仰著頭,果然能看到片片雪花在路燈照耀下緩緩飄蕩,落在地面又很快融化成一片水漬。“你想起了什么?”王梓博看到好友突然愣了一下,幫他撣了撣肩膀的雪花:“去年你給小魚兒堆的雪人了?”“堆雪人那是具體事件,時時刻刻都能記起來的。”陳漢升搖搖頭說道:“我就是想起一個窈窕的背影,一個生在南方,很少見到下雪的御姐。”“你喜歡她?”“不喜歡吧,她又沒沈幼楚和小魚兒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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