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死之人,做再多惡事,人死如燈滅,一切都會被掃平。
    現在的生活挺好,她不想再去參與這些事情之中。
    說到底,只是為了一個男人。
    現在那個男人她不要了,就沒必要再去生事。
    蘇離深呼吸,把手機關了靜音,開著車回風華名著,躺在床上,補覺。
    她夢到了白如錦那張猙獰的臉,貼著她的臉笑得張狂。
    什么也沒有說,卻把蘇離嚇醒了。
    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
    她給謝久治打電話說今晚不去了。
    “那個男人又來了。”
    蘇離皺眉,“找我?”
    “問你了,我說你沒來。”
    “不用搭理他。”
    “我一個大男人搭理他干什么?這人,是不是在騷擾你?”謝久治很敏感。
    蘇離想了想,也不算是騷擾。
    陸呈暉并沒有跟蹤她,也沒有頻繁發信息。
    “沒有。”
    “那就行。”
    。
    蘇離接到白如錦的電話是很意外的。
    她提出來的要求,更是讓人驚訝。
    上一次見白如錦還是她向莫行遠求婚,那個時候她化了全妝,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這一次再見,她枯瘦如柴,能夠在她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是那樣的弱小無助。
    她到時,病房只有白如錦。
    “我以為,你會拒絕的。”白如錦開口,氣若游絲。
    蘇離深呼吸,很平靜,“為什么要見我?”
    “你恨我嗎?”
    “不恨。”
    白如錦盯著她,有些不信,“如果不是我,你和遠哥應該是好好的。”
    “沒有如果。”
    “你為什么不爭?”
    蘇離輕笑,“不是我的,爭來有什么意義?強扭的瓜,不甜。”
    白如錦凝視著她許久,“就算是我要害死你,你也不恨我嗎?”
    聽她這么說,蘇離的眉心也只是輕跳了一下。
    這,是坦白局。
    蘇離坐下來,泰然自若地看著她,“我知道。”
    “知道?”
    “是。我知道恐嚇和車禍,都跟你有關。周盡只不過是你的幫兇而已,你才是那個幕后主使人。”
    白如錦瞇了瞇眸,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還知道,白知瑤是你讓周盡殺的。”
    白如錦的手指動了動,她眼里有意外,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早有懷疑。”
    “那你為什么不說?”
    蘇離搖頭,“只是懷疑,說給誰聽?我沒有實質的證據,懷疑是做不了證的。”
    白如錦望著她,忽然輕笑出聲,“也難怪遠哥會喜歡你。你太冷靜,太清醒了。”
    “那你還知道些什么?”白如錦很好奇,她是知道一部分,還是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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