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她聽過太多了。
看來,芝黛是發現無法激怒自己,讓自己拒婚,所以改變思路,打算說服簫熠之。
她倒是好奇,她要怎么說。
反正已經得罪謝窈,芝黛在白術白蘞殺氣騰騰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圖窮匕見:
“所以,只要王爺同意,全京城沒有婚嫁的世家貴女,任您挑選,即便是皇上賜婚,太后也能親自為您轉圜,給您指更好的。”
此話一出,院里的蒲葦等丫鬟,都面色驟變。
之前,芝黛只能算是借太后名義,敲打二小姐。
可現在,她是要破壞二小姐和靖北王的婚事!
同時,她們也緊張地望著靖北王,心提到了喉嚨。
若靖北王真說不愿娶二小姐,那可怎么辦?
簫熠之平靜的面容,緩緩沉了下去。
他黑眸如淵,語氣幽冷:“這話是你說的,還是太后說的?”
芝黛心里咯噔一聲,剛想說這是太后的意思。
簫熠之卻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冷笑道:“大膽奴婢,敢在本王面前,挑撥太后皇上母子情分,白蘞,打!”
白蘞就等著這句話呢,獵豹似的竄出去,一腳踹到芝黛胸口。
他力氣驚人,把她直接踹到海棠樹下,驚落了滿樹落雪。
芝黛驚叫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還沒來得及求饒,白蘞已經行至身前,揪住她衣領,砰砰對著眼睛兩拳,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簫熠之漠然睨視,又問:“這話是你說的,還是太后說的?”
芝黛急忙爬起來,已經是披頭散發,聲音嘶啞:“是太后……不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會錯了太后意思,奴婢失,求王爺恕罪!”
“可惜了。”
簫熠之語氣遺憾。
白蘞摩拳擦掌,好奇地問:“可惜什么?”
“可惜送聘是吉日,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本王不能直接割了她的舌頭。”
他又看向謝窈:“此奴婢行無狀,本王替你懲治了她,不知王妃可滿意?”
芝黛癱倒在地上,頂著一對黑眼圈,眼巴巴盯著謝窈,瞇成縫的眼睛透出乞求。
謝窈點頭:“滿意了。”
芝黛渾身一軟,松了口氣。
簫熠之卻眉頭皺起:“但本王還是不滿意,要么,還是割了她舌頭吧。”
芝黛:“……”
之前去清點聘禮的許素素回來,看到這一幕,蒲葦將事情原委告訴她,她的臉色也變了。
簫熠之忽然輕咳兩聲,示意白蘞回來,眼底有幾分緊張。
岳母大人,會不會認為他手段狠辣?
而且,他差點忘了岳母身子不好,在她面前動粗,怕是會嚇到她。
許素素盯著芝黛,面如冰霜:“今天是王爺下聘的吉日,的確不宜見血。”
謝窈問道:“母親是要為芝黛求情?”
芝黛連忙磕頭:“奴婢奉太后懿旨,來教導二小姐婚前禮儀,無一不盡心,求伯夫人寬宥!”
許素素開口:“既然不能割舌頭,那就讓芝黛跪在晚香院門口,掌嘴幾下后,送回寧壽宮吧。”
“我和女兒這里廟小,裝不下這等狗仗人勢的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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