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開著遠光,非常亮眼,我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坐的是什么人,直到她開門下車,我才看清楚這就是剛剛在課堂上叫出我名字的那個女老師。
“你有病?開車不知道看路?”我皺著眉頭盯著她。
“張旗,你以前不是很牛嗎?怎么現在落得只能送外賣了?”
女老師根本不理會我的話,只是面色冰冷的看著我,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讓我愣在原地。
我奇怪的看著她:“我認識你?你是哪一位?”
“你當然不認識我,你當年欺負過的人太多了,多我一個不多,我又怎么會入你的眼呢?”女老師譏諷的說道。
“放屁!”我果斷搖頭:“你不要冤枉好人,我上學那會兒是挺調皮的,但是我從來不欺負本校的同學,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我這會兒已經確定,這個女老師并不是我們同班的學生,或許在學校里見過,但絕對不是跟我一個班的,不然我肯定有印象。
我指著倒地不起的電瓶車說道:“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了沒用,其他的不講,你把我車撞壞了這件事怎么說?”
女老師看著我,忽然從隨身的手包里面拿出一疊錢,大概有三四千的樣子,隨手朝地上一扔。
她冷然道:“買臺新的都夠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報警。”
說完她直接上了寶馬車的駕駛座,一腳油門就飚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空曠的街頭,壓根沒給我攔她的機會。
她扔下的錢有一部分被車帶起的風刮到馬路中間,我趕忙沖過去搶。
直到搶回所有的錢,我才松了口氣,回到路邊把倒地不起的電動車扶了起來,狼狽的推到路沿上。
我的胳膊正在往外流黃水,我拿了張紙粘住,坐在電瓶車上抽煙。
抽完一支煙,我才檢查了一下電動車的破損情況,其實只是車子的貨架有點變形,加上外賣箱被撞報廢了而已,連修都不用修,這三四千塊錢我相當于白撿的。
這么想著,剛才心里的那股憋屈也就消失了。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女的到底什么來頭,上來就說我以前欺負過她,我是那欺負女人的人嗎?這不是血口噴人是什么?
帶著這念頭我騎著電瓶車往家里趕,根本沒留意到自己后面跟著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
城中村的某個老居民區里,我把電動車停在出租屋樓下,從充電樁上接上了電源,正準備上樓睡覺。
忽然,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在路口踩了腳急剎,剎車聲在安靜漆黑的夜里非常刺耳,附近幾棟樓里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緊接著幾個年輕人拎著甩棍就從車里往下跳。
我本來以為有人要在這邊打架,還特意停下來打算看會兒戲,結果這幫人下車過后居然朝我站的地方沖了過來。
草,他們的目標怎么好像是我?
我一看這情況不對,低聲罵了一句,轉身就往樓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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