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醫院和家里來回跑,可能也是知道出事了,住在對門的那幾個混混最近一次都沒見到。
在icu住了四天以后,我爸轉到了普通病房,他現在的情況還算不錯,意識很清醒,可是說話不清不楚,身體也使不上勁,需要人服侍。
周末,張揚回來看他,見我的,是一個機構的名義。”張揚解釋道。
“你想加她自己去加。”我懶得繼續廢話。
又在醫院的普通病房住了快半個月,我爸終于在醫生的允許下出了院,之后要做的就是在家靜養,后續再開始做一些康復運動,運氣好的情況下一年半載后也許能回到近乎常人的肢體和語水平。
至于等待我的,則是漫長的負債時光。
這次我從李思雨那兒拿了整整十萬塊,出院后退了四萬八千多,我重新加了李思雨的微信,稍等她通過,便轉了四萬七到她微信上。
“還差你五萬三。”我說。
不一會兒她回了消息,前綴是一個擦汗的表情:“是三萬三,不是五萬三,你沒上過小學嗎?數學老師看不得這些。”
“問題是我欠你十萬。”
“算了,有兩萬算是我賠你的,李東把你打了嘛,也不能白打。”
“你不是說我以前欺負你?”
“我承認我之前的話不太準確,但我也沒冤枉你,如果不是你,我當時也不能被人欺負。”
“你索性一次說清楚吧,不然我總感覺我在背黑鍋。”
過了一會兒她說:“那時候不是流行什么認哥哥姐姐么,說不準你哪個好妹妹就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面橫行霸道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比你小一屆,但是你的大名在當時可是如雷貫耳。”
我這時候才真正覺得可能確有其事,不由得皺了皺眉:“那到底是誰欺負你?”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才在微信上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都這么多年了。”
“好吧,如果這件事給你帶來了什么不好的影響,我很抱歉”
李思雨沒有再回復。
睡覺前,我翻了翻她的朋友圈,發現果然如張揚所說的那樣,她的確發布過某教培機構的招生簡章,看來她確實不只是一名高中老師。
如果她不是從小就家里有錢,而是長大后才有錢的,那就不能排除她在上學時期確實遇到過校園霸凌
那么她之前開車撞我,李東帶人來打我,種種事情就都能說得過去了。
五月的山城開始升溫,大部分人都穿上了短袖短褲,以前我很喜歡夏天,因為沒有急用錢的事,天氣熱了就在家里躺著吹空調,一到出門就能看到很多穿超短裙的美女,白花花的大長腿看著都養眼。
但是今年不行,今年只要不是那種能曬死人的溫度,我都得硬著頭皮繼續工作。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三十五度,我覺得可能還不止,偌大的街道熱得像個蒸籠,大中午的愣是看不到幾個人,直到傍晚,出來活動的人才漸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