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錯愕,也有些吃驚,略微遲疑了一兩秒后,問:“能說說為什么不?”
我怕她不愿意說,或者有什么苦衷,又道:“你不用非得告訴我,我就是隨口問問。”
“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可以告訴你,但是現在不行。”
她的話讓我更覺奇怪,有什么話不能現在就說的,還得等到將來有機會?
不過事情特別,我也沒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一直追問下去,巧妙的轉移開了話題。
抵達監獄外時還是和上次一樣,李思雨獨自進去探視,我在車上等她出來。
今天頭頂上沒有毒辣的太陽,可能是最近西北的冷空氣沒有被秦嶺完全隔阻開來,這幾天的山城都不是很熱,很適合戶外活動踏青之類的。
我關了空調,吹了吹外面吹進來的自然風,然后看著不遠處冰冷的高墻電網、持著步槍在瞭望塔上站崗的獄警、還有圍墻腳跟撐破了水泥拼命生長的幾根野草。
一只麻雀忽然從墻內高飛出來,張開翅膀自由的飛向遠方。
還好這次我沒有進去。
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要遵守法律,尤其是在我最調皮搗蛋的那幾年,他不止一次警告過我,不管我讀不讀書,上不上學,都不希望我長大后變成蹲監獄的材料,這個時代,哪怕我變成一個廢物,也好過變成一個罪犯。
這地方毀人,一不小心就把一輩子都毀了。
我默默收回目光,有些不敢繼續去看。
李思雨從監獄側門走出來的時候,明顯比進去的時候心情好了許多,看來她很愛她的爸爸。
“我把錢還給你。”
她上車時,我這才想到還賬的事情。
昨天我準備轉賬的時候李思雨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后邊我就把這事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