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九月中旬,山城終于迎來了立秋后的第一場雨,城市里氣溫依舊炎熱,秋老虎肆虐下,大家身上仍舊穿著寬松的夏裝。
我驅車從主城回到鎮上,沒有通知任何人我要回家。
我想看看家里平時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不過拿鑰匙推開門,客廳里并沒有人在打麻將,臥室也沒有見到人,看樣子楊曉芬應該是推著我爸出去做康復運動了。
我拿出手機給楊曉芬打了一通電話,問明地點以后,便出門往那邊趕了過去。
我爸的情況又比上次回來時強了一些,語能力雖然沒有多大提升,但已經能夠在人的攙扶下像個瘸了腿的病人一樣走路,比起前陣子站一會兒就顫顫巍巍要摔倒的情況好了不少。
以往每次我回家,我爸都久違的高興,這一次趁著楊曉芬去上廁所,他忽然拉著我的手,慚愧的、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我不想聽到的話。
他在跟我道歉。
我在一陣沉默后說道:“爸,張揚是你兒子,我也是你兒,就算沒有他,你出了事情難道我一個人就不管了嗎?你以后不要再這樣說了,我不愛聽。”
原來他知道自己住院的時候治病的錢基本都是我在外面借的,對于因此給我帶來的經濟壓力,他從知道以來一直非常內疚。
這時楊曉芬從廁所里出來,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我和我爸的談話,我感覺她好像有話想跟我說,但是當著我爸又不好講似的。
回到家里,她果然找機會單獨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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