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揚走出小區,沿著老街的步道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全程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甚至不如我和小胖在一起的時候話多。
因為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歷來如此,即使他忽然之間仿佛轉性了,我們也不可能像大多數的兄弟那樣融洽的相處,雙方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累積的。
在路過一個‘紅白喜事一條龍’的時候,張揚忽然要進去買東西。
我不解的問:“你買什么?”
“我去買點紙錢給阿姨燒一燒,今天中元節了。”
我聽了這話,慢慢皺起眉頭。
我當然知道今天是中元節,但這個節日在我們這邊基本沒人在意,哪怕是老一輩的老頭老太太也一樣。
在我們這邊,祭拜死去的親人只有在過年和清明節的時候會有一些簡單的儀式。
因此張揚的舉動讓我覺得很突兀,甚至有些膈應。
我膈應的原因并不是他自作主張要給我媽燒紙,并且是在我自己都沒想起這回事的情況下。
我之所以膈應,是因為覺得他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給我一種他仿佛在謀劃什么的感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說?”
“沒有啊。”
“那就別再搞這些,要燒紙我自己知道給我媽燒。”
張揚的表情微微發愣,隨即認真的說道:“哥,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是我跟我媽不對,希望你以后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