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來，我媽的墓旁邊又長了不少青草，堆積了許多遠處飛來的枯葉，蜘蛛也在邊上牽起大大小小的蛛網，灰塵遍布。

我正要伸手去拔那些長得很旺盛的雜草，李思雨卻攔住了我。

“嗯？”

“老人們都說墳墓上的草木不能隨便去動，可能有說法。”

我略感好笑，但也沒有再一意孤行的堅持，只是把那些墳墓上的枯葉和蛛網理了理。

李思雨把白色的花束放在墓碑跟前，然后看著墓碑不說話。

忽然之間，她向前走了一步，近距離看著墓碑上我媽的照片，一陣出神。

“我媽是不是很漂亮？”

李思雨扭頭看了看我，許久，方才神色認真的說道：“阿姨很漂亮。”

我略感得意，因為這絕不是她在說客氣話。

我第一次看到我媽的照片時也有這種感覺，以至于我很久之前一度懷疑我爸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既然有過我媽這樣的女人，后面為什么竟然還會給我找一個像楊曉芬那樣的后媽？

都說曾經滄海難為水，可我覺得這句話用在我爸身上真是一點道理也沒有。

“叔叔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挺帥的？”

“按現在的審美來說可能不帥，不過按二三十年前的審美來講應該是的。”

李思雨略感好奇的道：“我想知道叔叔以前長什么樣。”

“這個容易啊，你等下跟著我去一趟我家吧，家里還有他以前的照片。”